雖然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後,我很想直接伸手去抓那條怪蛇,但是我的理智卻在警告自己不能這樣做,要不然的話那就是在作死。
所以很無奈的,我隻能拚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同時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蘇惜水的肩膀,想要將她先安撫住,免得再將那條怪蛇給激怒。
而此時的蘇惜水雖然沒有精華失措驚聲尖叫,但她的臉上卻是寫滿了恐懼,並雙眼直勾勾的向著我望了過來,似乎在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看到蘇惜水求救的眼神,我一邊暗自大口大口的呼吸,在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的同時連忙從自己的包裹之中掏出了一個小型魚竿。
這魚竿大概僅有一米來長,看上去就好似小孩的玩具一般,但魚鉤之上放置的卻不是魚餌,而是一顆通體暗紅的藥丸。
雖然這顆藥丸僅有棗子大小,但卻帶著濃鬱的腥臭之味,即便隔著老遠的距離卻依舊能把人給熏得夠嗆。
幾乎是剛將魚竿給從包裹之中拿出來,我還沒來得及將其放進河水之中呢,隻聽呼啦一聲,那條怪蛇便忽然從水下探出頭來。
可令我感到十分驚訝的是,當對方的從水中冒出來之後,我竟然發現對方的腦袋跟帶魚很是相似,不但口中長著如彎鉤形狀的鋒利牙齒,頭頂之上還頂著一縷鮮紅的冠子。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不由一愣,因為如果僅看對方腦袋的話,那它的模樣跟皇帶魚很是相似,一點也沒有蛇類的特征,難不成這根本就不是自己要找的怪蛇。
就在我正暗自有些疑惑的時候,那長著帶魚腦袋的嘴巴卻是忽然張開了自己的嘴巴,將一條細長的舌頭給伸了出來。
雖然說是舌頭,但是我卻一點都不敢確定,因為這玩意兒看起來就好似某種活著的蟲子一般,在伸出來之後,便不停的蠕動了起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不禁更加的疑惑了,因為我實在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那條怪蛇,如果是的話,那這玩意兒就不能被稱為怪蛇了,說它是怪魚還差不多。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疑惑不解的時候,蘇惜水卻是一臉恐慌的眼巴巴的再次向著我望了過來,別看她剛開始的時候顯得一點都不在乎,但等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她還是害怕了。
畢竟,隻要是女孩子,大多都會討厭這些東西的,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看上去就十分奇怪惡心的東西還盤在她那修長的大白腿之上。
雖然還不能確定眼前這玩意兒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怪蛇,但為了防止蘇惜水出事,我還是連忙將手中的魚竿舉了起來,然後在對方的麵前不停的輕輕搖晃。
與我所預料的一樣,這顆暗紅色的神秘藥丸果然對眼前這怪東西有著很強的吸引力,瞬間就將對方的所有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不由心中一喜,然後便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魚竿,想要先將那怪東西引到河岸上再說,到時候不管它是不是我要找的東西,直接先拿網子網住再說。
這過程出奇的順利,幾乎是我每將魚竿向著河岸移動一點,那怪東西便立刻會馬上追過來,其修長的身體也更多的從河水之中露了出來。
雖然身體隻露出來了大概一二十厘米,但當我看到之後,心頭卻是不由一震,因為我竟然發現對方體型似蛇,且通體翠綠,但身上的鱗片卻十分的大,看上去更像是魚鱗。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對方的背上竟然長著兩個足有巴掌大小的半透明魚鰭,看上去就好似兩個小翅膀一般。
魚頭蛇身,背生雙翼,這一係列的特征讓我分不清它到底是魚是蛇,但我從對方身體上的顏色來判斷,我幾乎可以確定的是,對方就是兩年殺死那個女人,六叔讓我找的東西。
在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之後,我的心中卻是又喜又懼,心情極為複雜,因為這玩意兒都已經給我留下心理陰影了,它當年殘暴的行為至今還讓我記憶猶新。
強行壓製著心中的恐懼,我連忙一點點的將自己手中的魚竿往岸上移動,想要趁機將對方給引上來。
但當大概有一米長的身軀從河水之中鑽出來之後,那條不知是魚是蛇,又或者是魚蛇雜交而生的怪東西便停止了追趕藥丸的行為,而是轉目向著滿臉都是恐慌之色的蘇惜水望了過去。
在用那帶有奇異花紋的瞳孔看了蘇惜水一眼之後,那條青鱗魚蛇便又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我手中的藥丸之上,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的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