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記得自己剛上山的時候,那胖子師兄曾經傳授過我這麼一句話,宇宙萬物皆分陰陽,人自然也是如此,其魂為陰,其體為陽,陰陽相濟得以生,若陽盡則身死,若陰散則魂消,兩者缺一不可。
因為沒有上過幾天學的緣故,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自然不清楚,而胖子師兄雖然文化素養也不高,但卻仗著比我在帽子山上多待了兩年給我講解過。
按照他的理解,人的身體其實就是一副盔甲,用來保護我們的魂魄,隔絕時間的陽氣與濁氣,讓我們的魂魄不受到傷害。
相較於陽,陰對我們來說卻更加重要,人沒有了陽氣雖然會變成鬼魂,但卻並不會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如果沒有了陰氣,那才是真正完蛋了呢。
胖子師兄的文化水平雖然有限,但我覺得他說這些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要不然的話為什麼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鬼魂懼怕陽氣,不能出現在白天,要不然的話它們就會魂飛魄散。
但就是這樣一個大家都知道的共識今天卻是在我的麵前被顛覆了,因為那神秘女人雖然很顯然並非是活人,但當陽光照射在她的身體之上卻是並沒有讓她魂飛魄散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
看著眼前沐浴在陽光之中卻一點事情都沒有的神秘女子,我不禁感到十分的震驚,因為我已經搞不清楚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竟然連陽光都不懼怕。
然而就在我正覺得十分難以置信之時,身旁的六叔見我隻把話給說道了一般就閉口不言,便立刻急聲對著我開口問道。
“怎麼了?你又看到什麼了?”
聽到六叔的問話,我這才回過神來,接著,我便連忙將自己剛剛所看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對方,並很是疑惑的對著他開口問道。
“六叔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竟然連陽光都不怕,那她要是想弄死我的話,對她來說是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麵對著我的疑問,六叔卻是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為我解惑的意思,而是一臉陰沉的對著我開口問道。
“你確定她站在陽光下麵一點事情都沒有?還有,你說你媳婦兒的手會直接從她的身體裏麵直接穿過去,而你的手卻能觸碰到對方是真的假的?”
一聽六叔這話,我連忙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並想也不想的就開口回答道。
“當然是真的,六叔雖然我平時偶爾會對你耍點小心眼,但這件事情這麼的詭異,你就算再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跟對你說瞎話啊!”
聽到我的這番話,六叔卻是伸手摸著自己那光禿禿的下巴麵帶一絲疑惑之色的喃喃開口嘀咕道。
“真是奇怪了,照你的說法她應該是什麼髒東西,但隻要是髒東西都應該會懼怕陽光的啊,為什麼她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說道這裏,六叔的臉色卻是忽然一變,接著便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連忙急聲對著我開口問道。
“你是開了陰眼之後就立刻看到了?還是她之後找上你的?”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先是一愣,繼而便再仔細回憶了一下早上的情景之後,這才有些不大確定的開口說道。
“我當時睜開眼睛之後,就覺得看什麼東西都特別的清晰,然後也沒多想,就直接出去準備打水洗臉,我還是從水中的倒影裏麵看到她的存在。”
“那當時它是站在你的身後,還是站在你的身體一側?”
在聽到我的回答之後,六叔卻是立刻急聲開口問道。
而我在聽到他的問話之後,便再次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然後這才有些不大敢確認的開口回答道。
“應該是在背後,不對,也可能是在身體一側,因為當時我彎腰洗臉的時候看到水裏有個白影,按說她當時應該是站在我背後的,但後來我一轉身,她就在我的身體一側了。”
一聽連我自己都不能確定,六叔卻是立刻便怒聲開口罵道。
“豬腦子!這你都分不清楚麼?你是幹什麼吃的?”
看到六叔發火,我連忙就想開口解釋,可就在此時,蘇惜水卻是已經拿著拐杖和一個鐵罐子走了出來。
“我沒找到麵粉,你看看能不能用奶粉代替?還有你的拐杖。”
在從房間裏走出來之後,蘇惜水立刻便麵帶一絲擔憂之色的急聲開口說道,並下意識地偷偷往我這邊瞅了兩眼。
而六叔在聽到這番話後,卻是二話不說便將雷擊桃木拐杖給接了過去,然後這才轉目對著我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