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身體都被莫名黏住之後,已經意識到自己這次麻煩很有可能會很大之後,我便再也顧不上會不會將六叔給暴露了,連忙就想要大聲開口呼救,畢竟不管怎麼說還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啊。
然而就在我正想張口呼叫的時候,卻是忽然看到自己麵前土地之上的落葉竟忽然微微抖動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彷佛樹葉下麵隱藏著什麼東西一般。
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因為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就無法想出合理的對策,所以下意識的我便張嘴向著地上用力一吹,將那滿地的落葉都給吹散開來。
可就在我剛將落葉給吹散開來的刹那,眼前的這一幕卻是讓我的內心不由猛的一沉,背上的寒毛更是瞬間就豎了起來。
因為在我麵前的泥土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張慘白如紙般的容顏,正用它那黑漆漆的眼洞正死死的盯著我呢。
雖然對方五官俱全,但卻好似被人給一巴掌拍扁了一般,幾乎所有的器官都塌陷了下去,猛的看上去就彷佛這些五官都是畫上去的一般。
而我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後,卻是甚至連呼叫都顧不上而是連忙張口將自己口中的唾液往對方的臉上吐。
也許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朝別人吐出口水是一種十分幼稚而懦弱的表現,因為一般情況下隻有處於劣勢的小孩才會使這一招,要是能打的早就一巴掌直接糊上去了。
但對我來說這卻是目前為止最為可行的方式,因為我聽我家老頭子曾經說過,人的唾液是有一定陽氣的,可以克製邪晦,當然效果嘛,相較於其它東西肯定會差上那麼一點點的。
但問題在於我現在除了嘴巴之外,幾乎所有的身體都被牢牢的給粘住了,也就隻能使出這一來。
可讓我感到有些詫異的是,雖然麵前的這張人臉看上去詭異極了,一看就不像是活物,但似乎也不是什麼邪祟,因為當我將口水吐在對方的臉上之後它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到自己的口水攻勢根本一點效果就沒有,再加上麵前這張人臉暫時還沒有攻擊我的意思,我立刻便想張嘴求救。
可就在此時,我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背後猛然傳來一道陰涼之感,接著,一道破空之聲便猛然傳來。
在感覺到身後所傳來的異樣感覺之後,我一邊下意識地回頭望去,一邊心中暗自在想難不成那神秘女子終於忍不住要衝我下手了?
然而就在我剛將腦袋給轉過去的刹那,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卻是讓我不由一愣,因為我竟然看到自己的背後正站著通體白皙的高瘦人影。
這家夥兒身材高瘦宛若竹竿,一張宛若苦瓜的臉上慘白一片,口中吐出一條足足垂到胸口的猩紅的長舌,頭戴一頂官帽,上印有一見生財四個大字,手持一白森森的哭喪棒正在向著我的後背用力砸來。
雖然對方手中的哭喪棒很明顯是有紙紮成的,但落在我後背之上的刹那,我卻是立刻感覺到一股巨力猛然襲來,整個後背便瞬間麻木。
我不知道紙紮的東西打在身上為什麼會這麼痛,但我卻知道就以自己的身體素質如果要是再挨上幾下的話就算不死也得被打的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我想要掙紮,想要躲閃,但問題在於我的四肢就好像被膠水給牢牢粘在了地麵之上一般根本就動彈不得。
然而就在我正下意識的想要掙紮之時,那家夥兒卻是再次高高舉起自己手中的哭喪棒便欲向著我後背抽來。
可就在它剛將手中哭喪棒高高舉起,還未來得及落下之時,卻是隻聽噗嗤一聲,那家夥兒竟好似瞬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一般便直接迎麵撲在了我的身上。
雖然心中對它感到十分的畏懼,但在發現對方倒在了我的後背上麵便一動不動之後內心卻是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
因為不管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東西,它的模樣都夠嚇人的,我也相信無論是那個活人見到他之後都會下意識的慫一下,畢竟,他可是黑白無常之中專門吸人陰魂的活無常白爺!
在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我連忙拚命的轉動著自己的腦袋想要看看對方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滿是血汙的身影卻是忽然走到了我的身旁,接著便二話不說伸手將插在那白無常背上的拐杖給拿了回去。
“我還以為你都有什麼手段呢,原來就這麼點三腳貓的功夫,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出來,不然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