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自己看到從自己鼻子之中流淌出來的血液已經凝結成珠落地不散,且通體陰涼之後,不用向六叔發問,我便知道自己這次是造下大孽了。
雖然我以前也曾造下了不少的孽,但那都是小打小鬧,是可以通過做善事一點點的洗清,但今天我卻造下了一個比血孽還要慎重的罪行。
無論從古至今,傷人性命都是一件不可饒恕的罪行,害人性命所犯下的殺孽已經是最為難以洗清的一種,可今天,我卻讓一個人的魂魄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魂飛魄散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作為一個守墓人我比誰都清楚,雖然有人時常用把你打的魂飛魄散當做口頭禪用以危險,但卻很少有人會真的這麼去做。
即便有的鬼魂為非作歹害人性命,一般情況下也是將其收服超度,如果不能超度的話就將其給鎮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無論道士還是術士,隻要是這一行的人都不會輕易將其給打的是魂飛魄散。
究其原因隻不過是因為這個罪實在是太重了,命硬的人或許還能抗的住,若是八字不夠硬的話,那下場可是會比死還慘的。
我的八字夠不夠硬,這我自己是知道的,從小我家老頭子就跟我說過,我八字較弱,以後遇到事小心一點,能躲就躲,能閃就閃,可千萬別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正是因為牢記老頭子的囑托,我這才養成了遇到事情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撒腿就跑,而不是想辦法去解決去麵對。
然而就在我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耳邊卻是再次傳來了六叔那憤怒的咆哮聲。
“小兔崽子你還不趕緊過來愣著幹嘛?信不信我抽你?就算你不願意幫我總不會連你衣服也不願意幫吧?再磨蹭下去你媳婦兒就要變成尼姑了!”
聽到六叔的這番喊話,這才回過神來的我立刻便下意識的望了過去,接著,我就看到那宋甜甜正一邊死死的咬著六叔的耳朵,一邊伸手用力拽著蘇惜水那滿頭的秀發。
很顯然,這個叫宋甜甜的女人在這方麵有著豐富的經驗,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以一敵二而絲毫不落下風。
但令我感到疑惑的是,如果說六叔挨揍吃虧是因為年紀大了體力不支的話,那蘇惜水吃虧又因為什麼?她現在可是正年輕呢,而且還親口說過自己是練家子,怎麼也吃這麼大的虧了啊?
就在我正暗自疑惑不已的時候,六叔卻是再次有些忍耐不住的對著我連聲開口催促,而蘇惜水雖然沒有任何想要說話的意思,但還是拿她那雙已經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睛狠狠向著我瞪了過來,似乎是在埋怨我為什麼還不過去幫她。
雖然心中依舊對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感到十分的擔心,但我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連忙快步衝了過去。
我的事暫時還不著急,反正就算是著急也沒有什麼辦法,可如果我再不衝過去幫忙的話,蘇惜水那滿頭的秀發說不定真的會被那母老虎給扒光,我可不像看到蘇惜水那樣的美女變成一個大禿子。
不可否認的是,那宋甜甜在這種事上真的很有經驗,看樣子以前絕對沒有少幹這種事,但她就算再怎麼經驗豐富也始終隻不過有兩隻手而已。
而她的兩隻手都分別用來對付六叔和蘇惜水了,此時就算是想揍我,她也騰不出手來,隻能目露凶光的死死瞪著我。
一看對方到現在這時候了竟然還這麼凶,正準備往外拿繩子的我卻是不禁下意識的開口嘲諷道。
“喲,之前對我那樣,現在又撲在六叔懷裏,你口味可真重啊!也不怕把自己給噎著了!我勸你還是別掙紮了,不然的話我可不會對你不客氣的!”
說著,我便掏出手中的繩子要去綁對方,而那宋甜甜見狀雖然騰不出手來對付我,但卻立刻鬆開六叔的耳朵對著我怒聲開口狂罵了起來。
雖然對方罵的話很髒很難聽,但我卻故意裝作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一邊若無其事的拿繩子綁在對方的手腕之上,一邊有些好奇的對著被宋甜甜用腿給壓在地上的蘇惜水開口問道。
“你不是說自己練過那什麼摔跤散打麼?怎麼連一潑婦都打不過啊?你之前對我說的話是不是都是在忽悠我的啊?”
麵對著我的疑問,本就一臉鐵青的蘇惜水卻是立刻便麵露一絲不忿之色的開口回答道。
“她淨使些下流的手段,我一衝過去她不是扒我褲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