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經嘩啦啦得下個不停,豆大的雨點不斷的砸落在我的身上,並順著我的額頭緩緩向著我的眼睛流淌而出,但此時的我卻是連身手去擦拭一下都不敢,因為就在我的正前方處一雙綠油油的眼珠子正在死死的盯著我。
這雙泛著綠光眼睛的主人既不是什麼妖魔,也不是什麼邪祟,但我卻依舊很是忌憚對方,因為這玩意兒可比一般的邪祟更加能要人的命。
這是一隻常見到不能在常見的野狗,像我們這種沒文化的人稱它為土狗,而有文化的人則稱它為中華田園犬,幾乎在全國各地都能見到它們的身影。
其實與其說是野狗,倒不如成它為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一般情況下流浪的狗狗都極為可憐,很容易讓人產生憐憫之心,但這其中卻並不包括我。
以前小的時候,其實我這個人還特別的喜歡狗,畢竟它們隻對陌生人凶狠,對自己的主人卻極為的溫順與忠,兒時的我曾經最想要的禮物就是一條可愛的小狗狗。
但自從我來到帽子山上之後,像貓啊狗啊這類我兒時最喜歡的寵物卻變成了最令我頭疼和厭惡的存在。
貓自然不用說,不管究竟是黑貓白貓,能不能捉老鼠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稍微有嚐試的人都知道屍體一旦遇到貓的話就會詐屍,所以我們這些做守墓人很忌諱這種東西。
雖然我們十分忌諱貓,但一般情況下卻很少會出手將其殺死,甚至就連六叔那樣有本事且脾氣古怪的人大多數情況下都隻是將其給驅趕走而已。
究其原因,無法就是貓這種玩意兒實在是太過邪行了,而且還有九條命,一般情況下能不招惹它們就不招惹它們。
但我們不招惹它們,這些該死的家夥兒們卻最愛來招惹我們,記得我剛上山的那一兩年差點沒被這玩意兒給煩死。
對於貓我們是純粹的討厭與忌諱,而對狗,我們的情感卻是十分的複雜,因為有很多情況下我們都會用到黑狗血,甚至可以這麼說,黑狗血是我們每一個守墓人手中所必須預備的東西,而且隻能多不能少。
想要盡可能多的擁有黑狗血,那就必須要先擁有一條黑狗,而黑狗雖多,但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雜色的卻十分難以尋找,如果能找到的話自然會樂得不行。
但在需要黑狗血的同時,我們也極為討厭狗,特別是那種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因為它們在餓極了的情況下經常會刨開墳墓啃食死者的屍體。
屍體從古至今都是晦氣與不祥的象征,而經常啃食屍體的流浪狗身體則會不可避免得遭受到屍氣和屍毒的侵蝕,就比如我麵前的這隻。
雖然這條流浪狗的體型並不是很大,甚至比尋常的土狗還要小上一圈,但我卻知道這是一隻老狗,而且還是那種經常以死屍為食的存在。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隻流浪狗的身上早已多少毛發,取而代之的則是令人看上去就感覺有些惡心的膿包和爛瘡。
除了全身上下都布滿了無數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十分惡心的膿瘡之外,最讓人感到十分難以接受的則是這隻流浪狗的嘴巴裏麵滿是無數黃綠色的粘稠液體,並順著它的嘴角不斷的緩緩往下滴落。
如果僅僅隻不過是看上去有點惡心那到也沒什麼,關鍵是它除了髒之外還特別的危險,要人性命簡直跟玩一樣。
之所以說它危險,倒不是因為它的牙爪有多麼的鋒利,而是它口中那令人作嘔的粘稠液體,裏麵不但含有無數的病菌,最重要的是裏麵有大量的邪晦之毒,別說被它給咬中了,就算是隻被擦破了一點皮,那都很有可能會丟掉自己的小命。
雖然因為地處偏僻,再加上近些年來大家的生活水平和素質水平都有所提高,已經很少有人會將自己所養的狗拋棄掉,所以近幾年來帽子山上的流浪狗數量也少了很多。
但即便數量再少,這玩意兒也特別令我們頭疼,因為即便是一向把自己看守帽子山責任看的很重的六叔,就算看到有流浪狗拋墳掘墓,啃屍噬骨也很絕不會出手驅趕,因為就連他也很懼怕這恐怖的玩意兒。
我不知道自己的運氣為什麼會這麼差,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快要離開帽子山範圍的原因麼?我記得上次自己想離開帽子山,結果剛一下山被蘇惜水給撞了。
現在我還沒下山呢,就遇到這要命的玩意兒,要是早知道如此的話,我就算被打死也絕不會來觸著黴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