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旋風逐漸成型的刹那,我的心瞬間便哇涼一片,因為我知道這旋風雖小,可一旦我被卷入其中的話那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有些心涼的時候,卻是不知道自己從那冒出了一絲力氣竟得以讓自己奔跑的速度逐漸加快。
不,不是自己的身體內多出了一絲力氣,而是自己的身體忽然之間好像變輕了,即便不用使出多大的力氣我也能跑的極快。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在突然之間變輕,但我此時的我卻是也顧不上多想便連忙撒開腳丫子就是一頓疾跑,因為那呈灰黑色的小旋風已經離我越來越近了。
即便我奔跑的速度已經變的很快,眼看馬上就要跑出這片小樹林的範圍,可我的速度就算再快也始終快不過那道旋風。
當旋風臨近的刹那,我立刻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猛然襲來,接著我便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飛速的從我的身體之中溜走。
可此時的我卻是什麼辦法都沒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猛咬自己的舌尖,催發心頭的精血讓自己跑的更快。
然而就在我好不容易跑到樹林的邊緣,就差幾步路的功夫就能夠得以逃跑之時,不知道這怪風是不是有人控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它竟猛的加快了移動的速度。
當我看到那道小旋風已離我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將我給吞噬在其中之後,我也顧不上去思考那麼多隻能奮力一搏,硬著頭皮便猛地一躍。
按照我的設想,已經就隻剩下這麼幾步路了,如果我能一下就跳到林子邊緣的話那肯定要比我一步一步的跑要快的多。
可就在我的身體剛剛一躍而起的瞬間,那原本呈圓柱形的旋風竟忽然化作了一張五官猙獰的巨臉並張口就要向著我咬過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應,當那張猙獰巨臉張口向著我咬來的瞬間,身體正在半空中滑翔的我卻是連忙揮起自己手中的雷擊桃木拐杖便狠狠的砸了過去。
就憑這張怪臉巨大的麵積,我手中的拐杖與之相比頂多也就算是一根牙簽,可大大出乎我意料的是,當我手中的拐杖接觸到那張巨臉的下巴之時,雖然並未發出任何的聲響,但那張巨臉的下巴卻是瞬間便崩潰了起來。
接著,便隻聽砰的一聲,我整個人便重重的摔在了林子的邊緣,雖然這一下把我摔的不輕,但我卻是連自己有沒有受傷都顧不上去檢查便連忙使出懶驢打滾拚命的向外翻滾過去。
就在我正不顧地上的泥濘拚命翻滾的時候,那張巨臉卻是忽然緊緊的將自己的嘴巴給緊緊的合上了。
而在對方將自己嘴巴給閉上的刹那,無數幽幽的血芒卻是忽然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並好似不受控製一般鑽進了那張巨臉的鼻孔之中。
雖然此時的我十分的慌亂,正在地上不斷的拚命翻滾,但我還是留意到其中一枚相對而言顏色較深的血芒是從附近一隻老鼠的體內飛出的。
當那僅有米粒大小的血色光芒飛走之後,那剛剛還活蹦亂跳的老鼠立刻就靜止不動,其身體上的皮毛也瞬間幹扁了起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在心中驚慌的同時連忙下意識的檢查自己的身體,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血芒從自己的體內飛出。
然而就在我正下意識地想要檢查自己的身體之時,卻是忽然看到漂浮在林子之中的那張巨臉竟瞬間崩潰化作點點紅芒迅速向小花母子所在的方向飛湧而去。
看著緩緩消失在我視野之中的點點血芒,我的心中卻是不由充滿了疑惑,看這些血芒所飛去的方向,難不成這怪風是小花她母親所控製的?要不然的話這些血肉精氣怎麼會往她所在的位置飛去?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如果這些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話,那她完全沒有任何非要讓我離開的理由啊,畢竟我可是一個大活人,就算是身體再弱體內也有不少的精氣,把我吸幹的話勝過她收集上百隻蛇鼠的血肉之精。
雖然心中疑惑歸疑惑,但在檢查過自己的身體確定除了皮膚稍微有些幹裂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我還是立刻轉身回去了。
因為我始終堅信就算是再惡毒殘暴的家夥兒也絕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況且,以我現在的本事走進林子裏麵簡直跟自殺沒有什麼區別,我不能因為一些疑惑就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匹夫之勇是最愚蠢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