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之下,我連忙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快步向著那白花花的東西走了過去,因為我很想知道那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然而就在我正下意識的想要靠近之時,卻是忽然發現那原本緊緊跟在我身後的女屍卻是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立刻便跟著我邁步前行,而是明顯過了一會兒,她這才跟了上來。
我不知道她的這番舉動是不是在預示著些什麼,是否前方的東西就連她也會感覺到有些忌憚,但我卻必須馬上走上前去查看清楚,因為時間留給我的已經不多了。
越往前走,我便看的越是清晰,原本我看那玩意白花花的,且呈橢圓形,還以為是誰的屁股露出來了呢。
但當我走進之後,我便發現那玩意兒雖然很白,但皮膚之上去布滿了很多的褶子,讓人一眼看上去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到過,但究竟是在哪裏,我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雖然隻是露出來了一點點,但那神秘家夥兒的體型看起來卻是依舊顯得很大,足有成年人的大腿粗細。
由於對方大半的身體都隱藏在樹木以及落葉堆之中,我隻能看到一個類似於尾巴般白花花的東西。
對方明顯是活物,因為它正在不斷的蠕動著,不知是準備往地底下鑽,還是在蹭泥土之中埋藏的爛鐵釘。
我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在幹什麼,我隻知道自己得趕緊確定了對方究竟是什麼東西,到底有沒有威脅。
然而就在我正小心翼翼的準備跑過去一看究竟的時候,一顆披頭散發的腦袋卻是忽然出現在了數根的一側。
眼前突然冒出來了一顆人的腦袋,這換做是誰都會被嚇一跳的,特別是現在的我還十分的緊張,唯恐會遇到什麼危險。
但當我冷靜下來並仔細的向著對方望去之後,卻是這才發現那是一顆男性的頭顱,雖然他的臉上滿是汙垢與傷痕,但很顯然,對方還活著,因為他正咧著嘴朝我笑呢。
在看清對方的模樣之後,我的第一反應便是這絕對不是人,應該是什麼邪祟之類的東西,但當我發現他看到他臉上那些潰爛的傷口之後,卻是又不大敢確定了。
因為如果對方要是屍體類的邪晦之物,那麼他的是絕對不會腐爛的,就算有腐爛的地方,那也大多是很久之前的。
但這張麵孔之上的傷口明顯是不就之前剛弄的,因為傷口上麵的血肉不但顯得十分的新鮮,還偶有鮮血流淌出來。
看著對方傷口之上那鮮紅的血肉,我卻是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因為隻有活人身上的肉才會這樣的新鮮,不,用新鮮這個詞似乎不大準確,正確的來說應該是富有生機。
雖然對方很像是活人,但我卻是一點都不敢大意,因為樹根另一側那白花花的東西還在不斷的蠕動呢,而那顆腦袋與那白花花的東西隻有一棵樹的距離。
就在我正暗自猜測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現那顆腦袋似乎有點不大正常,他就那樣一直傻嗬嗬的在那笑,見了我們之後既不慌張也不害怕。
由於那不定對方身份的緣故,我不由下意識地轉目向著身後的六叔望了過去,想要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而六叔在看到我詢問的目光之後,卻是想也不想的便開口說道。
“會出現在這種陰氣聚集的地方絕非什麼善物,先打了再說,打死了算它倒黴,打不死算你倒黴,你自己決定要不要下死手吧,我看你什麼時候能改掉婆婆媽媽這個毛病。”
不理會六叔言語之中的諷刺,他的意思跟我的想法其實已經不謀而合,我也覺得像現在這地方不管是什麼東西,哪怕對方真的是活人呢,也先下手為強控製住了再說。
然而就在我正想點頭並向著那顆一直傻笑個不停的腦袋走去的時候,一直都沉默不語的蘇惜水卻是眉頭微皺的輕聲開口說道。
“他好像腦子有問題,別再是個傻子。”
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我的內心卻是不由猛的一沉,因為我很擔心蘇惜水女性善良的一麵再露出來,不想讓我對那家夥兒下死手。
如果她真這樣說的話,即便我心裏再怎麼不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但卻還是要考慮一下對方感受的,畢竟,我們也算是那啥了。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有些擔憂的時候,蘇惜水卻是已經將自己手中的雷擊桃木拐杖遞了過來,然後這才有些擔憂的對著我輕聲囑咐道。
“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下手的時候盡可能的留意著點,盡量別鬧出人命了,我可不想你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