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行李箱塞冰塊雖然很難讓人理解,但卻不足以讓我感到有多麼的驚訝,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偶爾碰到一兩個智障也挺正常的。
然而當明亮的燈光照耀在冰塊之上後,我竟忽然發現裏麵微微透出一團黑色的影子,從輪廓上來判斷,似乎像是一個小孩!
就在我正暗自感到十分震驚的時候,那已經燥熱到滿臉通紅的徐大立刻就急不可耐的將身上的衣物都給脫掉,然後抱住冰塊便不撒手,似乎隻有這樣做才能讓他好受一點。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不由立刻轉目向著六叔望了過去,難不成真的有千年人參?要不然的話這徐大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德行。
就在我剛將目光轉移到六叔的身上,並想要趁機發問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現六十臉色的不舍之色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警惕與擔憂。
“這就是我要的東西?你為什麼用冰塊凍上了?”
麵對著六叔的質問,那徐大此時雖然身體情況很是不佳,但意識卻十分的清醒,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他便立刻開口回答道。
“我這不是為你著想麼?不用冰把這小東西給封住,萬一上山的時候被搶走了怎麼辦?”
一聽對方這話,六叔卻是被氣的是吹胡子瞪眼道。
“胡扯!就你這一身的煞氣,什麼東西趕在你麵前亂晃悠?你用冰塊把東西封住,是不是怕我看出點什麼啊?”
而那徐大聞言,卻是立刻便想也不想的就搖了搖腦袋開口否認道。
“怎麼可能?咱們好歹也是老交情了,我會騙你?你要是不信的話,等冰塊融化了仔細檢查一下不就完了麼?”
話剛一說完,那早已通體發紅,看上去就好似剛從蒸籠裏麵跳出來的徐大便立刻從冰塊之上爬了起來。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六叔卻是就此沉默了下來,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很是惱火,但卻由於某種原因正在強行忍耐著。
此時六叔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的嚇人,即便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他現在究竟有多麼的不爽了,可那徐大卻是好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般,竟大大咧咧的開口嚷嚷道。
“等這冰塊完全融化起碼得到早上,那什麼,趕緊給我收拾個地方,我今晚就住在你們著了。”
一聽對方這話,甚至都不等六叔開口說話,我便立刻搶先拒絕道。
“帽子山不留外人過夜,你還是下山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一宿吧!”
原本我還以為對方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多多少少會有些惱火的,畢竟現在天色已黑,而帽子山又地處偏僻,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供住宿的地方。
但誰能想到那徐大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竟立刻想也不想的就點頭答應道。
“那好吧,你們帽子山上的規矩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什麼,我就先走了,等早上我們再繼續交易吧。”
說著,那徐大便抱起地上的冰塊就要往行李箱裏麵塞,看那模樣,似乎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裏呢。
而我在看到對方竟然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之後,心中立刻便冒出一絲不祥的預感,畢竟對方一旦離開的話,鬼知道他會在背地裏幹出什麼事來。
不光是我覺得不對,就連六叔似乎也覺得這徐大有些反常,所以在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那地上的冰塊之後,六叔立刻便開口挽留道。
“算了,你還是在這裏住著吧,大晚上的你要出去還不一定會鬧出什麼亂子呢。”
話剛一說完,六叔甚至都不等那徐大反應過來,他便立刻轉目對著我開口說道。
“今晚你就在這裏陪客人吧,他懂得多,跟他多聊聊對你沒壞處,別一天天得沒個正行,用到你的時候啥也不懂。”
雖然我心中很是清楚六叔之所以這樣說,無非是想讓我在監視徐大的同時盡可能的從對方的口中套出一些話來。
但在聽到六叔的這番話後,我卻是依舊感到十分的惱火,因為我寧願跟一頭豬住在一起,也絕不願意跟徐大這王八蛋待在同一個屋簷下。
就在我心中正暗自不忿,並想要開口拒絕的時候,六叔卻是根本就不給我和那徐大說話的機會,立刻便再次開口說道。
“徐大,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清楚,最好別搞事,不然對你對我都沒有什麼好處,你就先在這裏安心住著,等明早我再來看你。”
話剛一說完,六叔拿起桌子上的人參轉身就走了出去,然後啪的一聲就將房門給嚴嚴實實的給關上了,似生怕我們會跑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