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專注於某件事的時候就很容易會忽悠其他,就比如現在的我由於實在太過著急解決問題,而完全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突然對我發動襲擊。
措不及防之下,我隻感覺自己的腳腕猛的一沉,失去重心的我便不由自主的仰麵摔倒在了地麵之上。
而那原本躺在地上跟個爛泥鰍似的徐大在一擊得手之後,卻是立刻便從地上爬了起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給死死的摁住。
“小子,我的確是說過如果那匹石馬要是能動的話就把眼睛挖出來當泡踩,但我可沒有說過是挖自己的啊!”
說著,那徐大便伸手從腰間掏出一枚極為鋒利的剔骨刀,並麵帶一絲猙獰之色的就準備來挖我的眼睛。
聽到徐大的這番話,我卻是不由感到十分的懊惱,因為自己明明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竟然還忽視了這一點,被偷襲了也是自己活該!
雖然心中極為懊惱,但我卻並未就此放棄,而是一邊伸手死死握住對方的手腕,一邊趁他正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利用自己腰間的力量抬腿就向著對方的後腦勺狠狠踢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我體型太過瘦弱再加上年紀不大的緣故吧,那徐大似乎根本就沒有把我給放在眼裏,根本就沒有料到我竟然會這麼迅速的就做出反擊。
就像他輕易的得手一樣,我偷襲他的過程也出乎意料的順利,甚至還沒有等對方反應過來呢,便隻聽隨著一道低沉的撞擊聲猛然響起,我的腳尖便狠狠的踢了對方的後腦勺之上。
後腦勺一向是人類最為脆弱的部位之一,別說是用腳踹了,就算是力氣大的人直接用手劈也能將其給擊暈的。
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徐大的後腦勺在被我給結結實實的踢了一下之後,他竟然隻是微微晃了一下,然後便滿臉怒意的加大力氣將手中的利刃一點點的向著我的眼睛刺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心中卻是不由猛的一沉,看來就自己這點力氣想要跟對方硬拚的話,那絕對是在找死!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二話不說便連忙抬腿利用自己的膝蓋向著他的傷口附近狠狠的撞了過去。
雖然這一招的確有點缺德,但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如果我要是再顧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太過可笑了,趁他病要他命才是正理!
徐大這個人長得是五大三粗不錯,給人一種皮糙肉厚的感覺,但在傷口受到二次傷害之後,他就算是鐵打的也受不了,更何況他傷的還是那個地方。
“你他媽的,我弄死你!”
在被我連用膝蓋猛擊傷口之後,那已經疼的渾身都在微微抽搐的徐大卻是在眼露一絲凶狠之色開口怒罵的同時,便猛地用力一推手中的剔骨刀。
其實對方沒把我放在眼裏也是正常的,因為我們倆的身體素質的確是有著天差地別,在他用力的一推之下,我就感覺好像有一座大山正在向著自己砸來一般,根本就無法招架得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明晃晃的剔骨刀向著我直勾勾的刺了過來。
雖然在電光火石之間我猛的將腦袋給偏到一旁成功避免了眼睛被對方給挖出來的命運,當鋒利的刀刃還是擦著我的側臉深深的刺進了泥土之中。
滾燙的血液,瞬間便從我的傷口之中流淌了出來,即便不用眼睛去看,我也知道自己這下傷的不輕,起碼血肉都被劃開了。
這種血肉被生生劃開的感覺的確很是讓人難以忍受,但臉上所傳來的劇痛不但沒有嚇唬到我,反而還激發出了我心中的血腥。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我便趁著對方正準備將深深插在泥土之中的刀子給拔回去的時候使出全身的力氣雙手用力向著對方的胸口猛的一推,然後掏出藏在袖子裏的斷劍便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就向著對方狠狠的攮了過去。
接著,便隻聽噗嗤一聲,我手中的斷劍便幹淨利落的狠狠刺進了對方的腰部之中,這一過程簡直是出乎意料的順利,以至於連我都在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就是專門幹這種事的,要不然的話沒有任何經驗的我為什麼會如此輕易的就能得手?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驚訝於自己竟然會這麼容易的就得手之時,那徐大雖然身上有傷,但反應卻是一點都不慢,幾乎是在我刺中他的刹那,他便立刻抬腿向著我的胸腹部狠狠的踹了過來。
被他這麼用力的狠狠一踹,我隻感覺自己的胸口猛的一沉,然後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倒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