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株藥王有出手幫忙,但一次跟這麼多的野貓幹架,照理說我早就應該被撓的渾身都是傷才對的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我卻是並沒有感覺到哪怕一絲的疼痛之感,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不停的殺死下去,直到將所有的活物都給殺死。
手上沾的血越多,我整個人就越亢奮,甚至都有一種將手中的拐杖扔掉直接把這些野貓一個個都親手掐死的念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光是想要將它們給親手殺死,我的心中竟逐漸冒出一種很是瘋狂的念頭,那就是喝它們的血,吃它們的肉,將它們都給活活死成碎片。
這種想法就好似雨後的雜草一般,在我心中是瘋狂的滋生,把我僅存的一點理智都快要給完全磨滅掉了。
然而就在我剛想將手中的拐杖扔掉,好親手去捏死這些該死的野貓之時,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口中猛的一甜。
由於此時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喝血吃肉的念頭,所以沒有任何遲疑的,我便立刻便本能的張嘴就咬。
然而當我將那微微帶有一點甜味的東西給嚼碎並吞入腹中之後,一道清涼之感卻是瞬間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讓已經是熱血沸騰的我逐漸清醒了過來。
剛一回過神來,我首先看到的便是滿地的屍體與鮮紅的血液,而那些野貓們,僅僅隻有一小部分在繼續圍攻我,其它的大多都是在遠遠的看著。
雖然它們望向我的眼睛之中依舊充滿了濃濃的恨意,但更多的,卻是恐懼,那種眼神,就好似在看什麼魔鬼一般!
僅僅隻是一愣神的功夫,那些膽大不怕死的家夥兒們便趁機撲了上來,對著我的身體是又抓又咬。
而直到此時,我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早就已經布滿了鮮血,至於是我的血,還是貓血,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是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之感。
一看自己身上沾滿了鮮血,我的心頭便是猛的一沉,在下意識地揮起手中的拐杖砸向那群野貓的同時,便連忙立刻檢查起自己的身體情況來。
然而當我檢查過自己的身體之後,卻是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血液竟然大多都是貓血,被這麼多的野貓圍攻,我雖然的確是受傷了,但傷到的地方大多是在雙腿之上,且大多都是輕傷。
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我整個人都懵了,因為在決定衝過來殺出一條血路的時候,我心裏其實就已經做好了被活活撓死的準備。
雖然因為空間有限的緣故,這些野貓每次發動進攻的時候,一次頂多有二十來隻左右的野貓一起撲過來,其它的則會因為沒有地方可供容身的緣故,隻能站在後麵,等自己的同伴被我打死騰出空間再趁機撲過來。
即便是這樣,我也很難一次性將所有衝上來的野貓都給全部殺死的,總會有漏網之魚可以趁機撓到我的,讓我受傷的!
可是問題在於,在我失去理智陷入瘋狂的那段時間內,好像不但沒有怎麼受傷,反而還殺死了不少的野貓,濺了自己一身的血。
雙腿之上的抓傷,大多都是在我失去理智之前,還有回過神來之後被野貓給抓到的,傷勢並不是很重,起碼暫時不用擔心自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越想,我心中的謎團就越多,但此時的我卻也沒有心思再去細想,因為這些野貓們就跟潮水一般,是一撥接著一撥對我發起進攻,根本就不給我喘息的時間,隻要稍微一個不注意,身上就立刻會增添數道傷口。
我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經常會生病,雖然最近的確是吃了不少好東西,但遠水解不了近渴,身體不好不是隨便吃點補品就能一下子養好的,這中間需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我不知道自己已經殺死多少野貓了,我隻知道自己的雙臂已經開始酸麻難忍,每一次將手中拐杖給揮舞出去的時候,需要的不僅僅隻是力氣,還有毅力。
雖然此時的我距離自己的房子僅僅隻有十幾米的距離,而六叔和那便宜的姐姐也早就站在門口正準備接應我呢,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十幾米的距離卻比天涯海角還要遠。
人是會疲倦的,可那些野貓們卻不會,因為它們把自己當成了消耗品,每死掉一隻野貓,便立刻就會有另一隻野貓繼續衝上來。
也幸虧那株藥王還算是有點良心,雖然它怕貓怕的是不行,整個身體一直都在顫抖個不停,但它卻將僅剩的一條根須當成了鞭子,專挑那些從背後偷襲的野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