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吃我,我不好吃,大酒缸才好吃,你們快吃他去。”
雖然這女孩長得精致,也猶如花瓶般美麗,但心腸卻是不怎麼好,小酒到現在還替她磕頭求饒呢,可她一張嘴就毫不遲疑的將想要救她之人給賣了。
說實話,原本我看到這女孩長得竟然隻有花瓶大小,心中對其還很是同情的,即便六叔想要弄死她,我也會開口求情的。
但現在,我卻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那小酒雖然醜陋滑稽,也害過不少人,但他起碼還知道保護自己的同伴。
而這花瓶女孩,雖然長得不錯,看上去很是惹人喜愛,但心腸太毒,就跟蛇蠍一樣,救了她鬼知道會不會被對方給反咬一口。
凡是壞人,都特別討厭比自己還壞的人,六叔是個壞人,所以當他聽到花瓶女孩的這番話後,眼中的同情之色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滿是惱怒之色。
但這種惱怒,也沒有持續多久便消失不見,六叔再次換上了之前那種對誰都愛答不理的前奏表情,如拎兔子般一邊用力抖動著那花瓶女孩的雙腿,一邊沉聲開口問道。
“看樣子,你是個聰明人,而且還是個怕死的聰明人,我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讓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說實話,我就放了你。”
不光六叔覺得花瓶女孩是個聰明的家夥,就連我也這麼覺得,但對方一開口,我就知道自己錯了,這家夥並沒有多麼的聰明。
“不能說,說了會比死還要慘的!你們問大酒缸吧,他什麼都知道!”
聽到花瓶女孩的這番話,我卻是徹底的無語了,這家夥雖然跟孩童一般腦袋轉不過彎來,連謊話都不會說,但賣起人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一聽花瓶女孩這話,那原本正在磕頭求饒的小酒立刻便麵露一絲驚慌之色的向著我們望了過來,並下意識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怎麼都不會開口說話的。
其實這倒是他多想了,因為起碼我是沒有想要問他問題的想法,這家夥連說話都費勁,想要明白他究竟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全靠猜,他說著累,我們聽著更累。
不知道是跟我的想法一致,還是這小酒對六叔來說擁有特殊的用處,以至於他不願意傷害對方。
在聽到那花瓶女孩的話後,六叔甚至看都沒有看那已經將嘴巴給捂的死死的小酒,便語帶一絲不耐煩之色的開口說道。
“我問的是你!回答我的問題,你現在說了,以後或許會死,但如果你要是不說的話,你一定會馬上死掉,你自己選吧!”
跟腦子靈光一點的人說話就是省事,在聽到六叔的這番威脅之後,那花瓶女孩先是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這才雙目緊閉的伸出一隻胖乎乎的小手,並用極為恐懼的聲音開口回答道。
“你不要問我了,我是不會說的,要不然我給你吃我一根手指頭吧,你吃了之後就放過我好不好?”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這才留意到這花瓶女孩的左手之上已經完全沒有了手指,右手之上也隻剩下了兩根,且從傷痕上來判斷,明顯是被人用牙齒給生生咬下來的。
怪不得,她一張口就說讓我們不要吃她,原來,是真的有人把她當做豬馬牛羊之類的食物對待。
雖然經過剛剛的談話,我已經對這花瓶女孩沒有半點同情之心,但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想要弄死那會采生折割之人的想法便愈發的強烈了起來。
相較於已很是憤怒的我,六叔則顯得平靜多了,他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花瓶女孩殘缺不全的手掌,並緩緩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看到六叔的這番舉動,心中本就有一股邪火而沒處發泄的我便立刻怒聲開口質問道。
“你幹什麼?你該不會真想吃她吧?你親口說過的,他們是人,活生生跟我們一樣的人!他們是,你要吃了,你就不是了!”
聽到我的這番話,六叔卻是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掃了我一眼,然後這才眼帶一絲嘲諷之色的開口說道。
“我要吃也是吃你背回來的那株藥王,吃她幹什麼?我隻不過是想驗證一下心中的猜測而已,你要看不過去的話,你來,隻要輕輕咬破她的指尖就行。”
雖然此時的我滿肚子都是邪火,但卻並未完全失去理智,我知道,六叔說的話對,這天底下沒有什麼比人形藥王還要補的東西,他的確沒有道理放著藥王不吃,去吃一個活生生小女孩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