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身上所穿的女裝,類似於唱戲用的戲服,如果要是女人穿的話或許還會顯得很好看,但穿在六叔的身上,卻是顯得極為滑稽和古怪。
我實在想不明白六叔究竟是腦子進水了,還是長蟲子了,放著好好的衣物不穿,非要穿女裝,而且還是類似於戲服這種不方便行動的衣物。
如果不是身形相似的話,我真的會懷疑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六叔,他這究竟是搞的哪一出?難不成是中邪了!
就在我正對此感到十分疑惑不解的時候,手持長槍的六叔在幹掉最後一隻好似野獸般的家夥兒之後,便高聲開口大喊道。
“出來吧!敢到我的地盤上搗亂,我想你多少也是個有本事的人!這味人藥,有本事你盡管來拿,如果沒本事的話,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把你多年的心血給一點點的吃幹淨吧!”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激動,還是感冒發燒的緣故,六叔此時的聲音顯得有些古怪,屬於那種比較中性的聲音,讓人聽了之後一時竟無法分辨出他口中所發出的究竟是男聲還是女生。
雖然此時的六叔是扯著嗓子大喊,但因為嗓音的緣故,再加上他這副滑稽的裝扮,看上去就像是個馬戲團的小醜一般,令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想笑,根本就沒有半點氣勢可言!
六叔連續喊了好幾聲,別說是有什麼家夥突然竄出來找他玩命了,人家連理都沒有理他,一切都顯得靜悄悄的,就彷佛暴風雨將要來臨前的寧靜一般。
在連續叫罵好幾聲無果之後,六叔似乎顯得有些惱羞成怒,接著,便隻見隨著他手中的長槍猛的一揮,接著,那被綁在風箏之上的花瓶女孩便立刻發出一道極為淒厲的慘叫聲。
因為距離較遠,夜色較深的緣故,在聽到那花瓶女孩口中所發出的慘叫之後,別說她傷成什麼樣了,就連六叔有沒有刺到她我都沒有看清。
雖然我對此感到有些愧疚,畢竟自己剛剛才拍著胸脯說下的話不能當個屁放了,作為一個大老爺們,就應該一口唾沫一個釘,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啥也不做,這的確讓我心裏很是難受和糾結。
自打我有記憶起,我就知道自己是個很普通的人,沒有任何過人之處,我也曾有幸見過別人家的弟子,知道相對而言有幾斤幾兩。
所以我對自己的實力性格,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信心,有時候我理智的出奇,甚至近乎冷血,可有時候我卻又衝動的像個傻子。
我的理智告訴我,自己暫時不能輕舉妄動,要先觀察一會兒再說,可同時,我又真擔心六叔會把那花瓶女孩給殺死了,要是那樣的話,我心裏不知道會有多難受。
然而還沒等我按耐不住呢,數道矯健的身影卻是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並以四肢著地的方式向著院子裏麵衝了過去。
這一次,那些家夥兒們再不像之前那樣鬼鬼祟祟,而是大大方方的發動了正麵進攻,這讓我得以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看清它們大概的容貌。
這些家夥兒看上去像是某種猿猴或是猩猩之類的靈長類動物,但身上的毛發卻並不多,且微微呈卷曲狀,看上去很像是某種以前流行過的發型一般。
雖然距離較遠,可我還是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它們口中的獠牙有多麼的鋒利,竟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微微反射著光芒。
從這兩點上來判斷,這絕對是某種靈長類動物無疑了,可奇怪的是,我竟然發現這些猴子的手裏不但拿著如棍棒石頭般的武器,其中有幾個明顯較為強壯的猴子身上竟然還穿著人類的衣物!
雖然它們身上的衣物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且明顯有些不合身,與其說是衣物,到不如說是連抹布都不如的爛布片,卻被它們緊緊的套在胸前以及下腹。
眼前的這一幕,讓不由感到很是吃驚,一些比較聰明的動物會像人類一般使用工具,這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別說猴子了,甚至連有的烏鴉都會。
可它們竟然會穿衣物,而且還特意罩住自己身體的那些部位,這讓我實在驚訝不已,因為大多數動物就算修成精了,也很少會像人類一樣擁有羞恥之心!
難不成,這些家夥不是猴子,而是人?
仔細想想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性,畢竟采生折割和造畜之術都源於同一種邪術,互相借鑒抄襲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就好像我們一樣,明明既不信道也不信佛,但他們兩家的手段和法器我們照樣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