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侏儒手中那連半個字都沒有的雜誌,我整個人都不由愣住了,因為我拿這幾本破雜誌的時候,特意翻了一下,將其中比較精品的都當做成了底牌又給放了回去。
我記得清清楚楚,放在包裹裏的這幾本破雜誌雖然微微有些發黴,但書頁保存的還算是完好,上麵的字畫也很是完整。
可是現在,別說雜誌上麵的那些照片了,就連封麵上的字都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了一張張的白紙。
對此,我雖然感到很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但是在回過神來的瞬間,我立刻便連忙急聲開口解釋道。
“我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耍你,我去拿書的時候還特意翻了一眼呢,上麵的字畫都清楚的很!
我就算想耍你,頂多也就是讓上麵的字畫模糊到看不清,而絕對做不到讓上麵的字畫都完全消失的地步,我沒有那個本事!”
說著,我還特意當著那小侏儒的麵拿眼睛去抽那白衫老頭,跟六叔在一起待得時間長了,往別人身上潑髒水這一招我熟得很,反正這事又不是我幹的,我絕對不會白白背這黑鍋的!
一聽我這話,那小侏儒果然立刻便將目光放在了那白衫老頭的身上,眼中繼而隱隱留露出一絲滔天怒意。
很顯然,它也意識到,我就算想要耍它也沒有那個本事,畢竟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守墓人而已,沒有多大的本事。
可那白衫老頭就不一樣了,讓書本上的字畫消失這種事,我做不到,並不意味著它也做不到的啊!
雖然那白衫老頭此時正忙著一個勁的討好蘇惜水,想要提前預支一隻鞋當做工錢,但當它聽到我的這番話後,立刻便想也不想的就開口否認道。
“我除了鞋子以為,對什麼都不會感興趣的,這事你別問我!從包裹到我手裏的那一瞬間,你的眼睛就一直在盯著我,我根本就沒有做手腳的時間!
如果你覺得你眼瞎到連我悄悄耍手段都看不到的地步,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這事我認了還不行麼?”
白衫老頭的這番話,讓那小侏儒的臉色先是微微一變,繼而便下意識的轉目再次向著我望了過來,雖然它並沒有開口發問,但眼中卻已滿是懷疑之色了。
別說這事我沒幹過了,就算我真的幹過也絕對不會承認的,所以根本就不等對方開口問話,為了掌握主動權,我便搶先一步開口解釋道。
“這事更不可能是我幹的,第一,我沒有這個本事,第二,我沒有這個動機,我是一個守墓人,我太了解你是什麼樣的個性了,我是不可能在這種事上跟你開玩笑的!
你也說過,她們幾個人的性命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就算腦袋被驢給踢了,也絕舍不得讓她們冒任何的風險,這些書對你來說是寶貝,對我來說就算拿去擦屁股都嫌硬!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雖然此時的小侏儒真的很是惱火,但卻並未完全失去理智,要不然的話,它早就直接對我動粗了,而根本不會聽我把這話給講完。
而那小侏儒在聽到我倆的回答之後,雖然並沒有馬上開口問話,但卻拿眼睛一直在我和那白衫老頭的身上掃了掃去,似乎是在思考我們倆到底誰最可疑。
我知道,如果不能給對方一個滿意的交待,它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但問題在於,這事我的確沒有幹過,而那白衫老頭,也完全沒有做這事的動機啊!
雖然心中對此充滿了疑惑,但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伸手向著自己的腰間一套,想要將自己留作後手的雜誌給掏出來以緩解對方心中的怒意。
然而當我將雜誌給從腰間掏出來之後,眼前的一幕卻是讓我不由一愣,因為我手中這本雜誌上麵的字畫雖然還在,但上麵卻籠罩著一層黑漆漆看上去好似柴油般的漆黑粘液。
對此,我是大感震驚,因為身上可戴著不少辟邪用的東西呢,我實在無法相信竟然有什麼東西能在這種情況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對我腰間的雜誌做手腳!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為了防止雜誌在我奔跑的時候掉落,我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用紅繩給緊緊的綁在了我的腰間呢!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將手中的雜誌緩緩放在了自己的麵前,然後便低頭想要聞聞這漆黑的粘液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
然而就在我剛將自己手中雜誌給舉起來的刹那,小侏儒和那白衫老頭卻是幾乎異口同聲的開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