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身上有紋身,這並不值得什麼大驚小怪的,因為紋身對於現在的年輕人來說隻不過是彰顯個性的一種手段。
對於現在的年輕人來說,紋身除了被爸媽叨嘮兩句,被大媽們當做是社會大哥,被保安當做社會混混多注意兩眼之後,並沒有什麼壞處,說不定有的人還會覺得這很時尚呢。
現在好多人為了給自己弄一個拉風的紋身,可是寧願千裏迢迢到到老遠的地方找有名的紋身師傅花一大筆錢給自己設計紋身的。
可是這要是放在以前,別說給紋身師傅錢了,即便是對方倒找錢,也沒有多少人會願意紋身的,因為在古代紋身可是一種刑法。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如果誰身上有紋身的話,那肯定會被人下意識的認為是地痞流氓,即便不這麼想,也會覺得對方不會是什麼好人。
以前我曾經看過一個新聞,說一中年男子在路上看到一小孩迷路了,就好心將對方抱住想要幫那孩子找媽媽,結果好事還沒幹呢,就因為他身上有紋身,就被當做是拐騙孩童的流氓被圍觀群眾給揍了一頓。
人們之所以會下意識的認為身上有紋身的都不是什麼好人,那是因為以前有種刑法叫做墨刑,會強迫性的在犯人的身上紋身。
這樣做一來是為了讓犯人自己覺得很是羞恥,因為那個時候的人們很看重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句話,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不讓自己的頭發被剃成鞭子,而寧願人頭落地。
二來則是為了提醒其他守法的群眾,讓他們可以通過紋身很輕易的就分辨出對方是不是犯人,好盡可能的遠離對方。
從師娘的穿著上來看,她生活的年代應該在很久很久以前,所以自然也就排除了她是因為想要彰顯個性才紋身的。
除了自願,那就隻剩下被迫了,師娘她生前到底是什麼身份啊?為什麼她一個女人會受到墨刑這種刑罰?
越想我就越覺得很是疑惑與擔憂,因為一個人生前如果是好人的話,那麼它死後雖然未必還是一個好鬼,但生前是壞人的家夥兒,死後一定會更壞!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提醒自己以後千萬要小心一點我這師娘之時,對方卻是忽然語帶一絲不滿之色的怒聲開口罵道。
“你瞎看什麼呢?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給戳瞎了?”
雖然不知道師娘這話究竟是在跟我開玩笑,還是準備來真的,但我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後,立刻便下意識的仔細掃了一眼對方身上的紋身,在將那紋身模樣給牢牢記在心裏之後,這才將目光轉移到一旁。
我雖然認識幾個字,但一些生僻的簡體字我都還認不全呢,就更別說是繁體字了,鬼知道她身上紋的是什麼呢!
看來自己回去之後,得想辦法好好問問那小侏儒這究竟是什麼字,我總覺得我這位師娘好像有些不簡單。
然而就在我正一邊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一邊跟在師娘的屁股後麵快步往回趕去之時,隨著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猛然響起,師娘竟毫無預兆的將手中的長槍給扔在地上了。
在丟下手中長槍之後,師娘先是目帶一絲驚慌之色的轉目向著四周望了一眼,然後便十分緊張甚至是有些恐慌的急聲對著我開口說道。
“你想辦法把它給帶回去,我有要緊的事得先走一步,你記住了,待會無論遇到什麼事,千萬不要反抗,如果你命夠硬的話,說不定還能保住自己一條命。”
說著,師娘便立刻轉身想要扔下我獨自一人離開,但還沒等她剛走兩步呢,卻是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要緊的事情一般,便快步跑到了我的身旁,然後便不由分說的伸手向著我腰間的包裹抓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師娘這麼慌慌張張的到底是想要幹什麼,但我還是趁著這個機會連忙急聲開口問道。
“師娘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想要去幹什麼啊?咱們不是都說好了麼?你...”
話還沒有說完,我便不由住了口,因為師娘竟從包裹之中掏出一團雖然看上去很像是泥巴,但卻通體黑漆漆黏糊糊的東西直接抹到了我的臉上。
師娘現在的舉動,就好似在糊牆一般,動作是極為幹脆粗暴,如果要不是我嘴巴閉的快,她都能直接把那玩意兒塞進我的嘴巴裏。
這看上去很像是泥巴的東西,其實並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是用草木灰,加熟石灰和一些樹脂樹膠混合攪拌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