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一說完,那黑無常的身體便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縮小,並最終化為一隻通體漆黑的類人形怪物。
這家夥兒的體型並不是很大,僅有八九十厘米來高,雖然還保持著人形,但其腹部之下卻是長得跟螃蟹一樣,下麵長著八條極為尖銳的肢爪,使其看上去就好像成了精的大螃蟹一般。
而它原本與人類無異的手臂,此時也化作了鐮刀模樣,看上去很像是螳螂用來捕食的武器,其麵孔雖然還勉強有個人的樣子,但長得卻是青麵獠牙,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物。
守墓筆記上麵記載的邪祟之物有很多種,但我思來想去都想不起來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眼前這蟹狀幽靈的信息,更不知道對方會有什麼弱點。
然而就在我正苦苦思索守墓筆記之上各種關於邪祟之物的記載之時,那已經露出原形的蟹幽靈卻是一邊摩擦著自己鋒利的肢爪,一邊緩緩麵帶一絲垂涎之色的緩緩向著我走了過來,很顯然,它是真的想把我給吃掉。
而我在看到對方這副架勢之後,那還顧得上再繼續裝下去啊,連忙下意識地就向著自己的腰間摸了過去,想要掏出骨皮折扇給對方拚了。
雖然骨皮折扇所散發出來的味道的確有點髒,但卻不失為一件絕佳的防身武器,可是當我將自己的手伸到腰間之後,卻是給摸了個空,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自己原本插在腰間的骨皮折扇竟不知何時早已消失不見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連忙轉目向著四周搜尋了過去,想要看看骨皮折扇是不是從我的腰間掉落在地上了,然而就在此時,那蟹幽靈卻是忽然開口講話了。
“好小子!差點被你給騙到了,演技不錯嘛!來,你再給我演一個,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會演戲。”
雖然明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善茬,但我也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所以在聽到它的這番話後,我想也不想的就開口諷刺道。
“你戲演的也不錯,還敢冒充黑無常,你咋不冒充閻王爺呢?那演起來該多過癮啊?”
其實這話,我並沒有故意說的多麼過分,更過分的話我還沒往外說呢,可是不知道這蟹幽靈是不是很少跟人打交道的緣故,在聽到我的諷刺之後,它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了。
“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是裝的?我哪裏演的不夠好啊?”
或許已經覺得我就是它的囊中之物,根本就逃不掉,所以那蟹幽靈也並沒有著急對我下手,而是十分鬱悶的對我問出了它心中的疑惑。
一聽對方願意跟我交談,我的心中卻是不由一喜,因為最可怕的邪祟之物不是它有多麼的厲害,而是它一點人性都沒有,見到生人二話不說就撲上去玩命,隻要能夠交流,那一切就還有轉機。
畢竟此時的我手無寸鐵,它要真馬上撲過來咬我,那我就隻能赤手空拳的跟人家玩命了,到時候那我得多吃虧啊。
為了暫時穩住對方,好給自己想出解決辦法的時間,在聽到對方的這番質問後我立刻便想也不想的就開口回答道。
“其實你演的已經夠好了,關鍵是你裝錯了人,黑白無常那是什麼身份啊?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見到?誰遇到這傳說中的東西第一反應不是懷疑,你應該裝成拘魂鬼或是陰差,那樣可信度才會高一點。”
原本那蟹幽靈看我的時候臉上還掛滿了敵意,但是當它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卻是立刻便麵露一絲恍然大悟之色的輕輕點頭附和道。
“你說的有道理,是這個理,那你再說說,裝成拘魂鬼之後我該怎麼做啊?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倆眼睛的,憑啥那些家夥兒們隨便說幾句話就能騙的人主動送上門來了,我就得費那麼大的勁?這他媽的想想就讓人覺得不公平,我也想省點勁啊!”
說這些話的時候,那蟹幽靈一點都不像是馬上要吃了我,反而更像是一個勤奮上進的學生再向老師討教學問。
在普通人當中,我或許不算是那種特別能坎的人,但對付這些常年不與活人接觸的邪祟之物,忽悠起它們來那相對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所以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在聽到它的這番問題之後,我連草稿都用不著去打,張口就忽悠道。
“這還不簡單?你裝成拘魂鬼之後,常人見到你肯定會被你給嚇到的,到時候你千萬不能說好話,一定要硬起來,要把自己裝的特別凶狠,根本就別說那麼多廢話,話說多了就沒神秘感了,你要直接動手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