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讓我整個人都不由愣住了,然而就在我正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出現幻覺的時候,卻是忽然又看到數隻長得一模一樣的大頭娃娃跳躍著從草叢之中跳了出來,並徑直向著山下衝了過去。
雖然這幾隻大頭娃娃體型並不是很大,僅有一米來高,但它們的手中卻都拿著一根成年人大腿粗細的骨棒,且上麵還沾滿了還未幹涸的血跡。
從骨棒上麵的血跡上來判斷,這些大頭娃娃很明顯並非嗜殺什麼善類,十有八九屬於那種天性殘暴嗜殺的存在。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原本就很是緊張的我不由將手中的骨皮折扇給握的更緊了,因為一旦我要是被那幾隻大頭娃娃給發現了的話,我想它們手中的骨棒一定會更加鮮紅的。
雖然陸續有大頭娃娃接連從雜草叢中跳出來,但它們好像並未察覺到我的存在,隻顧著急匆匆的向著山坡下衝去,甚至都沒有回頭向我的藏身之處多看一眼。
沒有被大頭娃娃們發現,這對我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此時我卻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因為我實在搞不明白這些大頭娃娃們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然而就在我正隱隱覺得事情有些古怪的時候,那幾隻大頭娃娃們卻是已經衝到了那些邪祟之物的身後,並二話不說直接掄起自己手中的骨棒見人就砸。
相較於那隻被困在院子中央,已經被眾多邪祟之物啃的是不成樣子的大頭娃娃,這些手持骨棒的大頭娃娃明顯實力較強,且性格極為殘暴,下起手來那叫一個狠。
那些遠遠躲在院子外麵圍觀的邪祟之物大多都是等著撿漏的老弱病殘,戰鬥力本來就不高,而那些大頭娃娃下起手來又極為凶狠,一眨眼的功夫,便有數位老頭老太太模樣的邪祟之物被打倒在地連趴都爬不起來了。
這幾隻手持骨棒的大頭娃娃,此刻就好似衝入羊群的餓狼一般,凡是站在它們麵前的邪祟之物都會受到它們無情的攻擊。
可是很明顯,這幾隻手持骨棒的大頭娃娃犯了很院子裏麵那些家夥兒們同樣的錯誤,那就是它們雖然實力較強,但數量卻較少。
俗話說,螞蟻多了還能啃死大象呢,更何況它們幾個小小的大頭娃娃,由於它們加入戰團時搞出的動靜極大,一下就吸引了大量邪祟之物的注意力。
這些邪祟之物之所以在這裏拚死拚活的自相殘殺,就是為了想要去啃一口大頭娃娃,給自己好好補補。
可是現在,它們根本就不用再費力氣往院子裏麵擠了,因為這幾隻手持骨棒的大頭娃娃對它們來說簡直是送上門的點心。
沒有任何的遲疑,那些邪祟之物們立刻便在發出陣陣怪叫聲之後便一窩蜂的向著那些手持骨棒的大頭娃娃們爭先恐後的撲了過去,而那些估計是來救援自己同伴的大頭娃娃們也不是吃素的,立刻便掄起手中的骨棒就衝了過去,與之打成了一片。
雖然此時山下的場麵顯得極為混亂,幾乎到處都是在打架,各種鬼哭狼嚎之聲根本就沒有停過,一直都此起彼伏的,可以說是一場多少年都難得一見的好戲。
這種打鬥的場麵,一向是我最為喜歡看的熱鬧,以前小的時候我就愛看人打架,來到帽子山之後,雖然看不到人打架了,但我還會經常捉一些蛐蛐蠍子之類的鬥蟲將其故意放在一起,看它們拚殺,覺得很有意思。
可此時的我卻是一點看熱鬧的心思都沒有,因為當那些大頭娃娃們加入戰團之後,陰冷的寒風雖然停了,但空氣之中的腥臭之味卻越來越濃了。
如果僅僅隻是味道有些嗆人,那也就算了,畢竟我是一個守墓人,經常要接觸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一大老爺們又不是小姑娘家家的,沒有那麼多講究,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是問題在於,隨著空氣之中的腥臭之味越來越濃,我竟發現自己四周原本還算是比較青嫩的雜草竟逐漸開始微微泛黃枯萎。
雖然雜草枯萎的速度很是緩慢,如果換做是正常人的話,或許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點小小的變化,可就是這雜草身上小小的變化,卻是讓我的內心越來越涼。
雜草開始慢慢枯萎,這隻能說明兩個問題,要麼就是這腥臭之味的陰氣太重,侵蝕了雜草的生機,加速了它們的死亡。
要麼就是這腥臭之味中含有大量的毒素,作用就跟那些用來除草的農藥一般,隻要一旦粘上,即便是生命力再旺盛的雜草,也會慢慢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