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十分的奇怪,既像是輕風拂過皮膚,又好似無數小手正在輕輕觸摸自己的身體,雖並沒有任何如疼痛或是瘙癢等不適之感,卻讓人不由覺得心裏有些毛毛的。
不過比較幸運的是,這種奇怪的感覺隻持續了不到短短數秒鍾的時間便消失不見,如果不是我剛剛時刻保持著高度精神集中的話,說不定根本就會感覺不到。
然而就在我正強自忍耐著身體之上那猶如被電擊般的酸麻之感時,卻是忽然發現幾乎包括在九子鬼母內的所有人,其神色都明顯有些不正常。
在留意到她們的神情變化之後,我雖然很想開口發問,但是由於生怕自己一開口再一個沒忍住尿了褲子,所以隻能拚命咬牙死死忍耐。
足足過了大概有兩三分鍾的時間吧,那隻白玉守宮這才將我傷口裏麵的蟲卵給清理幹淨,吃飽喝足的它此時正雙眼微閉,似準備沉沉睡去。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那便宜姐姐立刻便將腦袋湊上前來,在仔細觀察數遍,確定無任何蟲卵殘留之後,她這才將那隻已經快要睡著的白玉守宮給重新塞回包裹之中。
而直到這時,我身體內那猶如電流經過般的麻痹之感這才終於消失,然而還沒等我來得及開口發問呢,卻是忽然發現那株人形藥王竟抱著蘇惜水不吭不哈的開始繼續往前走。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別說繼續開口發問了,我甚至連自己手腕上的傷口都顧不上包紮,就一邊快步追了上去,一邊急聲開口喊道。
“喂,你到底要去哪啊?能不能先把蘇惜水給放下再說啊?你趕緊給我停下!再不停下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了?”
麵對我的威脅,那株人形藥王不但沒有任何想要搭理我的意思,甚至連走路的速度都沒有減慢多少,她似乎很著急想要趕到什麼地方。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心中那叫一個火大,為了防止對方再惹出什麼麻煩來,我立刻便下定決心待會兒一定要硬搶。
然而就在我正手持雷擊桃木拐杖,正準備偷偷摸到對方的背後下黑手之時,那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九子鬼母卻是忽然輕聲開口喝止道。
“不要亂來,你看她的眼睛。”
雖然我對這九子鬼母一直保有戒心,但是在聽到她的這番提醒之後,我立刻便轉目向著那株人形藥王那翠綠的雙目望了過去,接著,我便驚訝的發現對方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看上去就跟魔怔了一般。
不光眼神不對勁,那株人形藥王的行為也明顯有些異常,幾乎每遇到一個岔口的時候,她都會停下來幾秒鍾,然後再選擇繼續前進的方向。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心中卻是不由猛的一沉,因為對方的種種行為很像是中邪,又或者是被什麼邪祟之物給影響了神智。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立刻便轉目向著那九子鬼母望了過去,想要詢問一下對方是什麼看法,畢竟她也是邪祟之物的一種,在這方麵應該要比我懂得多。
然而當我將目光轉移到那九子鬼母的身上並下意識想要開口發問之時,卻是忽然發現被她抱在懷裏的蘇惜月嘴角還殘留著一些奇怪的汁液,看上去很像是被捏碎的雙生花。
“你偷偷喂她吃了什麼?”
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後,我一邊怒聲開口質問,一邊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雷擊桃木拐杖,已經暗自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而相較於如臨大敵般的我,那九子鬼母卻是在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之後,這才有些不耐煩的開口答道。
“雙生花,可以救她!”
話剛一說完,那九子鬼母甚至都沒有等我開口回答,便跟在那株人形藥王的身後繼續緩緩前行。
一聽對方這話,我心中卻是不由焦急了起來,妹的,那些玩意兒究竟是不是雙生花還不一定呢!
就算真的是雙生花,那也要我親口嚐過之後才能喂食給蘇惜水姐妹,你們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的隨便亂來呢?
合著你們不是人,就算吃錯了東西也沒有事,可她們姐妹倆卻還是病人呢啊!要是她們倆出事咋辦?
越想我便越是氣憤,然而就在我正想讓對方給我一個說法的時候,那九子鬼母卻是忽然眉頭微皺的輕聲開口說道。
“她好像在跟人交流著些什麼,似乎有人在指引她前進。”
九子鬼母的這番話,讓我一下就愣住了,因為她口中的那個‘她’毫無疑問的絕對是那株人形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