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想要的回應,瓏禦清靜默地看著虛空,許久沒有聲響。
“朕會給你時間好好考慮,你不必現在就答朕。”
回身,將人強行攬入懷中,歐夜珩背緊貼著他的胸,弓著身軀被安置好,歐夜珩不習慣這個姿勢,動了動,想要移出那讓他不適的懷抱,瓏禦清卻收緊雙臂,讓他動彈不得。
歐夜珩僵著身子,睜眼看著飄飄蕩蕩的芙蓉帳,不敢稍微動一下。瓏禦清打在他裸、露肌膚上去氣息漸漸粗重低沉,抱著他腰間的手勁也漸漸加大,經過人事後,這種變化他極其清楚,更是不敢小看。
歐夜珩剛來這時,床幔還是清一色的金黃,華美而霸氣非常,但不久便換了這種曖昧的芙蓉帳,飄逸雅致,卻隱約可見內裏的風情。
外間的光亮不知何時黯淡下去,瓏禦清換了幾個姿勢,呼吸從濃重到清淺,漸漸將臉埋在他的脖頸間,緩緩睡去。
歐夜珩睜眼看著外頭黑暗的夜色,鼻尖充溢的都是瓏禦清的味道。突然似乎錯覺般,一陣陣青竹香嫋嫋而來,清清涼涼的氣息似乎在夢裏揮之不去。一陣驚醒,外間依舊是黑的,瓏禦清依舊睡得安穩,隻是初初過了那陣迷糊,倒精神了起來,如何再也睡不著。
想起在看跌山或是歐府之時,隻要有竹寒弦氣息在的地方,他都極其容易入睡。似乎那個趁著他沉睡而將他攬入懷的人,懷惴著小心翼翼的心,掩藏著對他的愛,直到最後無法在掩飾。
這些天,他漸漸知道了為何竹寒弦會毫不猶豫的傾心於他,據說妖是沒有性別概念的,一個人入了他的心,他便就是愛了,愛得直接而不顧一切。
瓏禦清起身之時,他是醒著的,但不願睜開眼,麵對令他不喜的一切。雖說他如今的身份是他的小廝,但他多數都不必他動手,一個沒有任何法力的凡人,在這仙界中,本就是一無是處的。每日他隻被要求在瓏禦清看得到的地方呆著,卻不讓他做事。
一陣溫熱從側臉傳來,瓏禦清的氣息近在咫尺,歐夜珩要強忍著才不讓自己因為條件反射而移開。但臉上的溫熱久久不肯離去,歐夜珩忍了又忍,終於要忍不住之時,瓏禦清一聲歎息傳來。
隨即,一個溫熱的指腹揉上他雙眼下方,輕輕柔柔的,讓他一夜未合酸澀疼痛的眼,稍微得到緩解。清涼傳來,不知是何清香,淡淡的縈繞在鼻尖,思緒就漸漸開始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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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你已經幾日不曾休息了,去休息一會吧!”
安從從千風洞中出來,陽光灑了整個看跌山,蛇族之人都在忙碌著簡練備戰,而竹寒弦自那日歐夜珩離開後,便不曾作何休息,整個人憔悴不堪,加之那日傷勢嚴重,因沒有好好休息,元氣無法得到複原。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不必擔心。”竹寒弦眼不動的看著那揮舞著剛得到武器的眾小妖,看著他們那興奮生澀而小心翼翼的動作,竹寒弦不經意的皺緊雙峰。
不行,這樣的實力根本就是蚍蜉撼樹,不知量力,如此弱的一小隊妖兵,如何可與如果霍亂的妖魔鬥?更不必說是瓏禦清的整個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