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莫欣的忠告
夜幕是黑暗的，可是不知為什麼，他總是能夠感覺出光明的味道。
或許，那就是一種叫希望的東西所給人的錯覺吧！
他想起一件遠在華夏南京的物件，屬於一個老物件，他總是視如珍寶，不舍得佩戴，不得不說，挑東西的人應該是愛極那種古物的，不然也不會花那等價錢買下！
唇角浮現出一抹叫做溫暖的東西，他的雙眼放光，對著對麵的莫欣說道，“那個方案你做的來嗎？莫欣！”
莫欣見此，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一圈，看著自家大哥，笑得人畜無害。“做不來，那個是一個德國醫生自己製訂的方案，他並沒有將之公布出來，我們是不知道方案的具體內容的，當然，也不知道他是會怎麼治療！”
他並不想看到哥哥失望的表情，可是這些是不能瞞著，他的哥哥，作為最在乎蘇傾羽的人之一，他必須如實相告，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那我就帶著蘇傾羽去德國要他治療好了，莫欣你來幫我引見吧！”
做了這麼多年的莫氏總裁，和黑宇首領，對於許多大牌醫生的習性，他莫黎還是知道的，那些人不缺錢，也不缺什麼東西，除非握有他們的把柄，不然，也隻有同是有能醫生才可能接近的了。
“哥，你確定要讓蘇傾羽使用那個治療方案嗎？你要知道，那個方案可是並沒有成功案例的！”
難得的，莫欣的一張臉會這麼嚴肅，雙目放出的光芒猶如實質，眉頭形成了好幾個結，連臉上的笑意也是瞬間收斂了。他並不想在以後的日子裏親眼看著自己的哥哥就那麼活在悔恨中。
這段日子，從蘇傾羽來到意大利的日子，他可以感覺的出，蘇傾羽在莫黎眼裏的重要性，如果真的蘇傾羽有什麼不測，他真的不知道哥哥會變成什麼樣子。
看著莫欣如此嚴肅的一麵，莫黎看著他微笑著，隻是眸光苦澀，卻也夾雜了一絲決然的味道。
“莫欣，我很確定！如果就那麼讓她躺著，其實，我不知道會不會親手殺了她，像我這樣的人，是不該有感情的。”
不是不會不舍，不是他真的對她狠心，與其讓別人置她於死地，倒不如他親手殺了她。
可是他到底是不想親手傷她，所以他隻給她一次機會，這次，她活著，他放手，她走了，他還是以前那個殘狠冷漠的莫黎，不會再有任何的異數了。
“哥！”莫欣驚呼出聲，哥哥的無奈他並不懂，他隻知道既然是自己所愛，那就拚盡一切護之周全就好了，這樣算是什麼！
莫黎並沒有計較莫欣的驚訝，他的狠厲莫欣是沒有見過，可是這並不代表莫欣以後也會不知道，所以現在這些，他並沒有感覺有什麼。
“好了，莫欣，不要再說了，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說完，莫黎不再發聲，專心的低下頭吃著莫欣做的他們最愛吃的清粥小菜，那是他們小的時候，鍾玉最常做的。
幼時，他和莫欣都是跟著母親鍾玉生活的，父親莫正宇在他們的記憶裏，完全就隻是個代表父親的名詞而已，至於感情，陌生的很，或許，用那種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來形容是最為恰當的吧！
微笑著，莫黎吃過了晚飯，卻是一言不發，回到臥室裏，莫黎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著香煙，煙霧繚繞，要人看不清楚男人的眼裏的光彩。
男人的唇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溫和儒雅若君子，隻是眼底流轉著嘲諷，苦澀。
做這個決定，沒有人會比他更為為難。一方麵，他是那麼的想要蘇傾羽能夠安安靜靜的待在他身邊，陪著他。可是另一方麵，作為他在乎的人，蘇傾羽是放在明麵上的，相比要別人傷了她，他倒寧願是自己親手放開她。
殺了她，那和拿著一把尖刺匕首直直刺入心髒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隻是，他是莫黎，對於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他願意給她一個機會。
但是，也隻此一次！沒有人明白，她要的放手對他有多難，也沒有人會懂，要他親手殺了她，那對他會是怎樣的難以下手！更不會有人知道，他這麼放任她不管，他需要有多大的決心來說服自己。
蘇傾羽，那仿佛就是他的劫，無論他怎麼做，留給自己的都是那種澀澀的味道，濃厚，深至心底，卻要人說不出來什麼。
狠狠地吸了一口，尼古丁，莫黎甚至可以感覺那些東西在自己的肺部盤桓了一個周期，又隨著呼吸遊走至唇舌，最後飄散在空氣裏，隻留下越積越深的嗆人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