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琳的要求,我也拿起煙盒點燃了一支煙,差不多兩三分鍾後,等半支煙燃盡,我做了一個深呼吸,推開了車門:“走吧,上樓了。”
“怎麼,還不願意放我走?”張琳看見我的動作,微微咬著銀牙:“韓飛,看著我在你身邊飽受折磨,就這麼能滿足你那種變態的心理嗎?”
“我沒想讓你受到折磨,但是我真的不能放任你離開。”聽完張琳的話,我重新坐在了座椅上:“咱們上次分開,是在老馬的診所,短短半年多的時間,等我們再度相見,你就變成了今的樣子,真的,如果我這次讓你離開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下次再見麵的時候,你會變成什麼樣子,張琳,我不想、也不敢再去冒險了,跟所謂的消息比起來,眼前這個你能平安無事,在更為重要,你明白嗎!”
“你這番辭感動不了我,如果不能離開,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張琳麵無表情的回應道。
“我沒想過要感動你,因為我的是實話。”我推開車門站在了車下,俯身看著車裏的張琳:“其實讓你留下,真正受到煎熬的人是我,我在看著自己造的孽,我在為自己以前的錯誤買單,這些事,既然你不想就算了,走吧,舟車勞頓一路了,回去休息。”
話音落,我轉身就要邁步。
“韓飛!”我這邊剛要走,張琳就把我叫住了,隨後也推開車門,站在了陰冷的地下車庫裏麵:“你知道嗎,你真的很無恥。”
我自嘲一笑:“嗬嗬,或許吧。”
地下車庫昏暗的燈光映在張琳臉上,讓她的皮膚顯得更加白皙:“你想知道什麼?”
聽見張琳準備開口,我有些意外,隨後思考了一下:“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並不多。”張琳是個率性的人,決定開口以後,就不再去繞彎子了:“當初我確實對你的消息很關注,所以得到的消息都是圍繞你展開的,而我對盛東公司本身興趣不大,所以沒有刻意去了解這方麵的消息。”
“你的消息渠道,都是在哪裏來的?”我十分好奇,為什麼張琳每次都能得到我們費盡心思也得不到的消息。
張琳聽完我的問題,微微蹙眉看向了我。
“好,我不問了。”看見張琳的眼神,我抬手示意了一下:“我們隻談盛東公司,行嗎?”
張琳白了我一眼,思考了一下,輕聲開口:“盛東公司,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風平浪靜,雖然不知道前途如何,但是一路走到今,確實經曆了很多事情。”
“比如呢?”
“比如盛東公司和房鬼子的較量。”張琳重新點燃了一支煙:“還記得你跟那個女人去沈Y的事情嗎。”
“你指的是林璿?”聽見張琳起那個女人,我下意識的接過了話,而張琳聽見林璿的名字,眼神中明顯的閃過了一絲慍怒,感受到她的情緒,我為了防止激怒她,岔開了話題:“這件事你也知道?”
“我們聊的是盛東公司,不是嗎。”張琳沒理會我的問題,繼續開口道:“你在沈Y那陣子,甘楚東為了融資競標一鐵礦,受到了襲擊,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我就是因為東哥遇襲的事情才回到的安壤。”我點了點頭:“當時東哥找的金主叫蔣健,是大鑫貿易的董事長,但是被手下的林海剛出賣,而斷送了性命,東哥也是因為這件事受到的襲擊,怎麼,這件事有問題?”
“不,這件事沒有問題。”張琳搖了搖頭:“不過在這件事情之後,盛東公司所發生的一切,就開始全都有問題了。”
聽完張琳的話,我眉頭深鎖,沒有應聲。
“在蔣健這件事情之前,甘楚東跟房鬼子之間,始終都是在進行著常規化的爭鬥,而他們爭鬥的節點,就是蔣健這件事,按照常理發展,甘楚東如果跟蔣健取得聯係,就可以拿到一大筆資金,然後跟房鬼子在一鐵礦的競拍上打價格戰,如果順利拿下一鐵礦的話,雙方還會進行很長一段時間的博弈,當然了,這種博弈除了明麵上的爭端,還有背後各種資本和權力的角逐。”張琳停頓了一下:“按照正常的路線來看,蔣健就是甘楚東的底牌,也是他致勝的關鍵,可惜他的計劃泄露,被房鬼子洞悉了,而且房鬼子還很輕鬆的打掉了蔣健和他的大鑫貿易,所以這場爭端,已經到此為止了,至此,甘楚東的底牌用盡,盛東公司在與萬佳集團的較量中,已經徹底敗了,而且敗的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