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鄒世鍔身後的人是誰,但我知道他絕對也是一個傀儡罷了,至於你的合作,這似乎很簡單,你覺得盛東公司如果不到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甘楚東會跟別人合作嗎,何況盛東公司跟房鬼子鬥了那麼久,付出了那麼多人命,最後還是在一鐵礦的事情上功虧一簣了,甚至於甘楚東都已經開始為你們預留後路了,明他真的是沒辦法了,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為了保住你們,還是保住岌岌可危的盛東公司,我相信不論什麼人找到他,隻要能給他希望,甘楚東都會接受這個條件,這不僅僅是因為落水者看見了稻草,我相信也是因為甘楚東不願意輸的那麼不堪。”張琳笑了笑:“這一點,我相信你是能夠感覺出來的吧,自從盛東礦區成立之後,很多人都想在礦區裏麵入一股,但甘楚東最後頂住了巨大的壓力,一個人都沒有收留,因為他比誰都清楚,他一旦讓別人融進這個圈子裏來,就會讓外人弄清楚礦區內部的股份分配,或者,盛東礦區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甘楚東一個人能夠做主的。”
“當初大鑫公司的垮台裏麵,有青崖礦業的影子,這件事東哥知道嗎?”聽完張琳的一番話,我急於知道東哥究竟是步入了陷阱,還是麵對了威脅。
“不管他知不知道,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不是麼。”張琳停頓了一下:“你聽過一個故事嗎,那些麵對生活壓力產生不甘的人,還有那些對於失敗不能接受的人,往往會把靈魂獻祭給魔鬼,這樣一來,他就會變得無比強大,但是獻祭出靈魂之後,他們就已經不是自己了,因為他們已經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魔鬼去支配。”
“你的這個魔鬼,是萬紅仰?”
“我不知道,我了,我對盛東公司的事情毫無興趣,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甘楚東之所以鬥敗了萬佳集團,不是因為他蓄謀已久,而是絕地反擊,並且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把根深蒂固的房鬼子打倒了。”張琳看著我:“當時的盛東公司大廈將傾,甘楚東想以一己之力挽狂瀾於既倒,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跟你們解釋的,但是我知道,他當時為了把這個謊言圓下去,肯定背負了不少罵名,你們不理解他,但是他又沒辦法解釋,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東哥從來就沒有兩手準備,而現在的盛東公司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我停頓了一下:“那些人之所以會找上東哥,或許是因為東哥有其他的利用價值,或許根本就是他們也看中了盛東礦區這個印鈔機器,對嗎?”
“韓飛,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就是下層向上層發起鬥爭,你們想要推翻房鬼子,就像現在市區裏一個夜店的老板想要推翻你們一樣,如果沒有時地利,你覺得這種事情的成功率有多少?”張琳歎了口氣:“你們跟房鬼子鬥了那麼久,我想這種難度你深有體會,而且你也自信市區裏的一個團體都是沒辦法跟盛東礦區抗衡的,對吧,所以他們想憑自身能力鬥敗你們,是不可能的,他們如果想要成功,隻有兩種辦法,第一,盛東公司內部出現了問題,第二,就是隻能再去依附一個比你們更強大的團體,他們是如此,你們也是如此。”
聽完張琳的話,我的思維一片混亂,一夜之間,我似乎成熟了很多,萬紅仰這個人,讓我清清楚楚的看透了社會的本質,或許當江湖中人參與到資本當中以後,就已經開始處於頹勢了,到了此時此刻,我已經愈發相信,萬紅仰就是那個操控盛東公司的資本大鱷,從某種程度上講,他跟東哥已經在公司內部形成了分製,而他之所以想借用沈Y的事情消耗掉我們這些人,就是想進一步的奪取東哥在盛東公司的話語權,可是仔細一想,如果青崖礦業背後的資本真的是萬紅仰的話,那麼他去扶植當初已經在與萬佳集團鬥爭中失利的盛東公司,無非是看中了盛東公司在本地的勢力和威望,想要借用的也正是盛東公司這些人,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一個失去了獠牙的老虎,對於萬紅仰來,似乎都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意義,想到這裏,我再次看向了張琳:“現在盛東公司背後的勢力,不僅僅隻東哥和萬紅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