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五 一定得找到(1 / 2)

“電話是誰打給你的?消息準確嗎?”東哥說著話,伸手拿起了外衣,開始邁步向外走,我們一看東哥起身了,所有人都跟在了他身後,晉鵬拿著車鑰匙,一溜小跑的下樓開車去了。

二哥跟東哥並肩而行:“是飼料廠的李岩打來的,消息肯定沒錯。”

“現在大普是咱們最重要的合作夥伴,也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所以不論於公於私,這件事情都得給他個交代。”東哥一邊邁步下樓,一邊扭頭看著明傑:“上次偷襲小飛的那個男人,你都已經查了半個月了,有什麼眉目?”

明傑微微搖了搖頭:“我去查過小飛出事當天附近幾個店鋪的監控,但是那個男人之前明顯做了準備,動手的過程中,一直是背對著攝像頭的,隻有在打鬥的過程中短暫的露了臉,不過攝像頭截取到的畫麵都很模糊,我打印了照片,讓鎮上一些混子們辨認過,但他們都說沒見過這個人。”

“廢話!你見過那個混子穿著破迷彩服,拿錘子去殺人的!”東哥話語淩厲的打斷了明傑:“你調查的方向不對,從今天開始,去調查龍城鎮內和周邊的建築工地,有沒有忽然辭職的民工,尤其是家裏有人得了重病,或者遇見什麼難事,急需用錢的那種人。”

“好,我這就去查!”明傑聽完東哥的吩咐,帶著史一剛就要下樓。

我伸手攔了下史一剛,掏出隨身的卡簧刀遞給了他:“那個男人挺猛,你小心點,實在打不過,就跑!”

“放心吧,別的我可能不行,但是論跑路,我誰都不服!”史一剛呲牙一笑,跟明傑一起走了。

我們剩下的人很快下了樓,晉鵬已經把紅色的麵包車停在門口了,東哥拽開車門坐在副駕駛,我們其餘人也都跟著上車,晉鵬也沒問去哪,直接向鎮子的方向趕去。

車上。

東哥扭頭看著我:“我記得你說過,當初那個男人偷襲你的時候,背上有一片紋身?”

“對!”我回憶了一下:“是個工藝很粗糙的那種紋身,整的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是鷹還是鳥,看著不像是用機器紋的,當時小濤也看見了。”

楊濤點了點頭:“我當時也注意到那個紋身了,是通體塗色的,邊緣的線條歪歪扭扭,顏色也有些奇怪,具體是什麼樣顏色我不好形容,就是感覺很怪,跟我見過的所有紋身都不一樣。”

東哥聽完我和楊濤的形容,連想都沒想就對二哥開口道:“給當地派出所打電話,讓他們幫忙查一下,最近一段時間釋放的勞改犯,主要目標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和無期轉有期的人員。”東哥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還有這些人的家庭情況,出獄後的住址,全都要出來。”

“好!”二哥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嗡!’

晉鵬聽見東哥急迫的語氣,再次猛踩了幾腳油門。

……

我們進了鎮子之後,直接就趕往了醫院,隨後步伐匆匆的向急救室趕去。

剛一進了醫院的走廊,我就看見手術室那邊滿滿當當的,站了一大群人,不少都是飼料廠的熟麵孔,再一看他們腳下的地上,全是殷虹的血跡,被人踩了之後,滿地都是紅色的腳印。

給二哥打電話的李岩看見我們來了,邁步就走了過來:“東哥,你們來了!”

東哥點點頭,看了一眼被人群堵住的手術室:“現在情況怎麼樣?”

李岩搖了下頭:“不太樂觀,普哥被送來的時候,已經七竅流血,人的意識也很模糊了,他被推進手術室之前,讓我們給你帶句話。”

“什麼話?”

“給育霖報仇。”

李岩說的這個育霖,是大普的司機,全名叫邢育霖,今年剛滿十八歲,他的另一重身份,是大普的遠房侄子,邢育霖是個挺開朗的小夥,平時見了我們,都會很客氣的打招呼,或者廠子裏哪個工人請了病假,他也會免費幫忙替個班什麼的,所以人緣特別好。

邢育霖他媽是個瘋子,他爸前些年因為酒後騎摩托車,半夜走山路掉進了山溝裏,摔成了高位截癱,大普看這一家人也挺不容易的,就把邢育霖安排進了廠子裏,幹了兩年出納,但是邢育霖初中都沒畢業,做的報表更是慘不忍睹,最後大普無奈,就讓邢育霖辦了個駕駛證,給他當起了司機,而邢玉霖給大普當司機,算起來也就是最近這半個月的事。

東哥看了一眼手術室緊閉的門,目光焦灼:“大普出事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剛去銀行看過監控了!”一個中年走過來,緩緩開口:“今天邢總結完牧草的帳以後,就打算去銀行存一筆錢,作為工人這個月的工資,還有大家分紅的錢,他在銀行裏麵的時候還一切順利,等他辦完了事,剛一出銀行的門口,就斜著開出來一台摩托車,一下撞在他的漢蘭達上了,車停下之後,育霖就下車去扶那個騎摩托車的人,結果剛一彎腰,就被那個人一錘子砸死了,頭被砸了碗口那麼大個窟窿,血和腦.漿子噴了一地,當時邢總在車的另一側,估計隻是看見了育霖倒地,但是並沒看見那個男人掏錘子,還以為是兩個人打起來了,於是就過去拉架,但是人剛從車的另一側走過去,那個男人從地上竄起來,對著他頭上就是一錘子,他躲了一下,錘子貼著他的頭砸下去,把車玻璃給砸碎了,當時邢總本來是有機會跑的,但是他看見育霖倒在地上,身下全是血,大概是認為育霖還有救,所以就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