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的?”我疑惑的接過了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端,任哥語氣調笑的開口:“聽說大飛哥今天晚上挺威風,血洗河畔花園地下車庫了,是不?”
“任哥,你別磕磣我了。”聽見任哥奚落的語氣,我有些不好意思。
“嗬嗬,你這麼生性的人,手機都讓人打丟了,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呢。”任哥再次逗了我一句:“哎,該說不說的,你怎麼還跟陳誌華整起來了呢。”
“我們倆之間,有點小矛盾。”礙於任哥的身份,我也沒跟他細說停車場的事。
“你注意點吧,陳誌華那夥人的案底,真要摞起來,估計比你的存款都得高。”任哥見我不說,也沒繼續多問,而是正色道:“我打電話沒別的事,就是通知你一聲,你們那些小兄弟,都被我拉走了,六個重傷,其中兩個昏迷,也是最慘的兩個,其中一個筋腱斷了,一個雙腿全折了。”
“麻煩你了,任哥!”聽完任哥的話,我心裏也托底了不少,因為我們今天晚上這場架打的,太突然了,也太血腥了,知道沒鬧出人命,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操,竟跟我說沒用的,這個世界上,能對我說謝謝的人,壓根就輪不到我去幫他們。”任哥無所謂的扔下一句話,繼續道:“我到場的時候,陳誌華已經帶著他手下那些人跑了,一個也沒抓到,怎麼著,我幫你研究研究他?”
“任哥,算了。”我想了想,拒絕了任哥:“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
“真能處理啊?”
我點點頭:“真的!”
“行,那你自己折騰吧。”任哥說完這句話,頓了一下:“小飛,今天我去現場的時候,看見你那些小兄弟了,的確讓陳誌華收拾的挺慘,所以你心裏有氣,想收拾陳誌華,這我也能理解,但我告訴你昂,你找陳誌華可以,但是別出圈,別過線,要不然,別怪我先收拾你。”
我聞言一笑:“咋滴,你還要抓我啊。”
“我的工作環境和性質,讓我在開展工作的情況下,必須對這些社會上的混子們了如指掌,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還得與他們成為酒肉朋友,這些人裏,隻有你大哥是個例外,因為我們倆是從小玩起來的真心朋友,不過我跟你大哥的關係就算再瓷實,那我也是個警察,說句難聽的,我能坐視你們這些不拿自己生命當回事的人互掐,但卻對不能容忍,你們把手伸到與這個圈子無關的人身上去,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記住了嗎。”
聽見任哥嚴肅的語氣,我有些不適應:“放心吧任哥,我明白了。”
“行,你明白就好。”任哥笑了笑:“今天晚上的事,沒人報案,我也不會立案,你那些小兄弟沒往公安醫院送,全都在市醫院做手術呢,醫藥費我已經付完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任哥,今晚讓你破費了,你放心,我會盡快把費用給你送過去。”
“少他媽跟我扯犢子,憑我跟你大哥的關係,還缺你這仨瓜倆棗的啊,你要是真有心,給我安排個水靈點的大姑娘,比啥都強!”任哥玩笑著回答了一句。
“妥了!”
“先這樣吧。”
掛斷任哥的電話,我得知大龍他們沒有生命危險,終於鬆了一口氣,開始安靜的縫針,同時也開始琢磨陳誌華的事,我想好了,陳誌華這件事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我更不能靠別人了,因為地下車場的活,本來就是康哥送給我們的,如果我們再假借別人的手去辦事,日後就算車場拿下來了,自己也會被人瞧不起。
可如果打算靠自己,那東哥他們說的也沒錯,這麼多年來,陳誌華純純的就是靠刀槍在吃飯,估計以前遇見的硬茬子,比我們強的也多了去了,我們要是想去收拾他,還真的不能全靠武力,但是玩別的,我對這個人的了解幾乎等同於零,麵對陳誌華,我真的有一種老虎吞天,無從下口的感覺。
琢磨了半天陳誌華的事,我也沒想到什麼好的突破口,隻能等日後慢慢了解了,很快,我身上的傷口就處理完了,折騰的半天,我又累又乏,很快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
我們在醫院躺了兩天以後,老羅那邊來信了,陳誌華自從那天晚上離開地下車場以後,再就沒回來,所以地下車場已經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但陳誌華目前下落不明,我也沒讓老羅把車放進去,否則陳誌華真的要是使絆子,哪怕砸了一台車,損失都是我們不能接受的,不過這個結果也意味著,雖然我們跟陳誌華那一架打輸了,但事卻辦成了。
地下車場到手之後,我們這些人卻並沒有怎麼開心,現在這種局勢,用腳丫子想都知道,本來已經打贏了我們的陳誌華,現在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地下車場,肯定是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裏,憋著壞等著報複我們呢。
於是在老馬的診所裏,我們一邊住院,一邊也在琢磨著,收拾陳誌華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