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沈陽,到底經曆了什麼?”
“呼!”
葫蘆哥伸出手,使勁搓了搓臉:“當初我們在沈陽的那個對手,是一個年近五十歲的老頭子,當時我們調查了一下這個人的情況,發現他隻是一個老色胚,手裏也沒有什麼有魄力的人物,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所以到達沈陽的當天,連休息都沒休息,就直接對他下手了,而那個老頭子果真如同我們調查的一樣,開始節節敗退,前後鬥了不到兩個月,他手下的幾個人就被我們打死打殘了一大半,剩下的人直接跑出了沈陽,那個老頭子也服了軟,把項目拱手送給了我們,之前那個我們用了一年都沒有爭出結果的項目,這次用了不到兩個月,大家就見到了結果,讓我們都興奮的不行,重新找到了那種睥睨天下的感覺,同時也被驕傲衝昏了頭腦,可能從那一刻,首席集團就已經開始崩塌了。”
“不對呀,既然你們都已經拿下了沈陽的項目,按理說,康哥和簡四海應該和好了才對,怎麼會走下坡路呢?”我皺眉看著葫蘆哥:“是不是康哥拿下項目之後,簡四海還是不同意投資?”
“不,簡四海同意了。”葫蘆哥給出的回答,總是讓我感到意外,看著我疑惑的表情,他露出了一個苦笑:“我之前就說過,簡四海這個人,雖然很能賺錢,可他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也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所以麵對我們,他很容易妥協,而且進軍沈陽這個概念,最早也是他提出來的,所以見到我們真的把事辦成了,簡四海也很開心,讓我們先在沈陽等著,給他四個月的時間籌錢,當時他對康哥承諾,說他一定會在四個月之內,把錢給我們湊齊,從而送到沈陽,按照當時的局麵來看,如果沈陽的項目能上馬,我們再配合著安壤那邊的主體礦山生產,公司的規模至少能擴大一倍,而且起到的效果,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的,那陣子,康哥我們每天都處於一種十分亢奮的狀態,每天什麼都不幹,就是出去花天酒地,有時候去夜店什麼的,一天花掉個二三十萬,連眼睛都不眨,因為等簡四海的錢一到,我們新項目上馬之後,大家以後就算用爐子燒錢,都他媽花不完,可是就在我們最得意忘形的時候,事情再次出現了變故。”
我提供著葫蘆哥的話沒有接茬,因為我也不知道,他指的變故到底是什麼。
“當時簡四海為了給我們籌到新項目的啟動資金,已經把公司賬麵上所有能動的資金全部都回籠了,而且還變賣了像是賓館、飯店、歌廳、商鋪這些附屬產業和資產,不過聚錢的速度依舊很慢,等我們搶到項目,過了差不多二十天左右,之前那夥跟我們鬥了一年的勢力,也再次卷土重來,帶著大批人馬殺回了沈陽,當天晚上,我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對夥堵在了渾南那邊的一個賓館裏麵,當時我有了秦悅然,就已經不犯褲襠上的錯誤了,所以跟長征睡在了一個房間,後半夜的時候,我們倆睡的正香呢,房門就被對夥的人撞開了,一睜眼,至少有十二三個人拎著刀向我衝了過來,我當時睡的迷迷瞪瞪的,一心隻想保護康哥,等我頂著刀棍衝到走廊的時候,外麵已經被人塞滿了,在那種情況下,我也顧不得別人,轉身跑回房間,撞碎玻璃跳了下去,長征則為了掩護我逃跑,舉著一根衣架橫在了窗口,攔住了對夥的人,索性我們住的是二樓,要不然,我摔也得摔死,我這邊跳樓之後,發現你大哥和康哥也跳下來了,但大奎不知所蹤,我們那次去沈陽,身邊帶了能有二十口子人,但是最終跑出來的,隻有康哥和你大哥我們三個,剩下的人,全都被拍在了賓館裏麵,康哥說當時他正在睡覺呢,對夥的人進屋之後,對著他脖子就是一刀,他迷迷瞪瞪,抓起被窩裏的小姐擋了一下,那個小姐當場就被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