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不太容易愛上一個人;愛上之後,不太容易說放手;不得不放手的時候,又不太容易重新開始。有的人會留在原地等待,有的人會走到盡頭,有的人會戀戀不忘,有的人則從來不會記得。
但奇怪的是,我們之中的大多人,在愛情這種美好的東西來臨的時候,大多會習慣性的閉上眼睛。但等到真正失去的時候,卻又會睜開淚眼朦朧的雙眼,唉聲歎氣,整日裏回憶往昔的美好。所以就有了那句至理名言: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失去了的永遠在懷戀,握在手心裏的永遠不值錢。就算有很多過來人會語重心長的教育下一輩,說要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然而事實上很少有人能夠做得到。所以悲劇永遠在重複,悲劇又永不重複。
奈何深知愛上一個人的不容易,他活了整整的二十六年。前二十五年六個月裏他一直沒有輕易的愛上一個人,多少次都與愛情失之交臂。但僅僅是後麵六個月裏的第一天,他就在那一瞬間愛上了一個女孩。因為知道愛的不容易,所以想格外的珍惜。
很多人不相信一見鍾情,奈何也不相信。他總認為第一眼那看得就是眼緣,第二眼可就是人品了。很多人都死在了第一眼上,又有很多人死在了第二眼上。等看第三眼的時候,已經所剩寥寥無幾。但安然是讓奈何可以看第四眼、第五眼的那種女人。所以在那幾眼相看得瞬間,奈何就認定了安然是自己要找的人。
月點兒這匹馬確實是一匹好馬,奈何騎在它的身上,一點兒也感覺不到顛簸的苦楚。即便已經翻越了好幾個山頭,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趕著路,就像它預先知道它的娘子匆匆會在前麵的某一個地方等它。
已經是深冬了,每一處的山頭上都儲藏了一些白色的雪塊,隔了幾個山頭便會看到藏民堆砌的瑪尼堆,上麵插著瑪尼旗,尖頂上是白色的聖潔石頭。還有不少新鮮的鬆枝。那是虔誠的藏民為了祈福而放。
風從奈何的耳邊呼嘯而過,時而歌唱時而怒吼。終於在一處平坦的草地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海子(湖泊,像是閉環的那種不外流的湖泊),匆匆正一邊嚐海子裏水的味道,一邊朝奈何和月點兒這邊遙望。而安然平躺在草地的邊緣,用手當枕頭,不是是睡著了,還是在看風景。
匆匆和月點兒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都朝天長嘯一聲。而後,月點兒等奈何下了後,歡快的一陣煙兒似得跑到匆匆那邊兒去了。
“你看見天空中翱翔的那隻鷹了嗎?多自由多暢快啊!還有那群在海子旁邊吃草的犛牛,多快樂多歡喜啊!"安然的目光投向遠方。
奈何也像安然的樣子,躺在了草地上,他順著安然的目光去看,的確看到了自由自在的鷹,也看到了快樂歡喜的犛牛。他知道安然也許向往的就是這樣的生活,但是他想要的是有安然的生活。
“鷹的心本來就應該沒有多大,所以它非常的了解這一點,它知道在所有的欲望之中隻能挑選一樣,所以他選擇了虎視群雄而放棄了溫馨生活,選擇了自由自在而放棄了溫和的生活。這樣子的鷹最是迷人了!”安然又補充者說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