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奈何微微笑著掛斷電話的時候,肖樂就決定堅決的不理他,要冷落冷落他。得等到真正同情自己的小嫂子來的時候,再認真的慢慢的訴說自己比喜兒(《白毛女》苦命女主)還要悲慘的命運。
安然到奈何家裏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以至於忘記了將門關上。
隻見肖樂紅著眼睛,拿著一張紙巾正用力的搓著鼻涕,地上滿是被他扔掉的用過的紙巾,以表示他浪費了多少可憐的紙兒。而他身上正披著一件大花色的絨毯,一副委屈的要死的樣子。理也不理正在廚房忙碌的奈何。
與肖樂的狼狽完全不同的是,奈何一身幹淨的淡藍毛衣襯得她越發的精神,他正將煮好的咖啡從廚房中端出。看見安然,春風般一笑,淡淡的來了句:“你來了!”
安然剛“嗯”的應答了一聲,長久被忽視的肖樂就像找到了一顆救命稻草一般,將安然一把拉到他身邊,甚至還想與安然分享他蓋著的大花絨毯,在安然堅決的婉拒下,他才作罷。奈何將咖啡放在桌上,坐在他們的對麵,一副聽說書的模樣。
“那個,肖大俠,到底怎麼了呀?”安然盡量溫言相說,盡量不去刺激肖樂受盡打擊的心靈。
“安然小嫂子,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以後我可怎麼活啊!”眼看著肖樂邊說邊將鼻子往安然身上靠,奈何一個箭步將肖樂阻擋在了能碰觸到安然的範圍之外,將安然拉進了自己的懷裏,穩坐於安然與肖樂的中間。
“你有什麼屁就快放,免得耽誤我們的時間!”
肖樂從鼻子裏發出了“哼”的一聲後,避開奈何對安然訴苦道:“安然小嫂子,想我肖樂清清白白的做了二十五年的人啊,一直謹遵教義,禁止婚前性行為。哪知,一失足成千古恨,就因為一絲絲的好意,一絲絲的憐憫,就讓我的清白被玷汙了。我現在感覺自己對不起教義,對不起老媽,對不起未來媳婦,最對不起的還是我自己啊!”
“其實,肖大俠,我還不是很清楚到底怎麼了呀?”
“是這樣的。那個女的和我在無意之中相遇,打了個賭。為了賭氣也是為了贏她,所以我就拚命的喝啊喝啊喝,結果不知道怎麼的,我們就喝到了床上去。嗚嗚,沒有想到第二天一早,也就是今早我一起床,就發現自己失身了。可惡的女人竟然趁著我喝醉的時候,占了我的便宜,奪走了我二十幾年幸幸苦苦堅守的童貞。唉,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額,可是,不是應該是那個女孩子更為吃虧嗎?”
安然不合時宜的問題讓心靈受了傷的肖樂更受打擊,頓覺生無可戀。
“其實你也不必覺得吃虧,我也是第一次啊!”當奈安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安然就覺得這事情不太好了。
“你,你這個臭女人還敢來?”肖樂緊了緊自己身上的絨毯,生怕奈安安又將他撲倒。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遊戲不必當真吧?”
奈安安的聲音讓一直沉默的奈何開了口:“肖樂,你說的那個臭女人真的是奈安安?”
肖樂的頭剛有朝下點的意思,就被奈何扔去的枕頭砸中。而後,兩人開始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有本事你別跑!”
“我又不是傻子,幹嘛不跑!奈何,咱們可是兄弟啊!你就一點兒也不顧及我們的兄弟之情了嗎?”
“兄弟之情個頭,你居然敢睡到我們家的頭上,你死定了!”
“是她睡的我啊,真的!我什麼也不知道。這是你妹妹的錯。”
“就算是我妹妹主動的,你就不會拒絕麼?你這個禽獸!”
“奈何,你才禽獸呢!我失身了,你不但不安慰我還打我,真有你的!”
“你睡誰都行,可她是我妹妹呀!看我不打死你!”
“啊,啊,救命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