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5月20日,農曆四月初三,星期三,距離我的生日還剩下零點零分零妙!其實今天就是我的生日來著!
頭頂上的天空是蔚藍蔚藍色的,幾乎沒有一絲白色的雲彩,火紅火紅的太陽,雖然不像中午時那麼的刺眼,卻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慢慢地向下移動,佇立在北京城裏的那些高樓大廈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的餘輝,像是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隨著視線的往下,終於可以看到擁堵在交通要道上大大小小的車輛,以及匆匆忙忙穿梭在高樓、人行道、馬路上的人群。從這裏向下望去,真的如同螻蟻一般的渺小。
我知道等到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死胖子一定會回家來,讓我穿的花枝招展的去那個名為為我舉辦的生日會,實則是他炫耀他自己的場所。這會兒他一定就在外麵布置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吧!
其實,說句實話,我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這些很場麵化、很形式化的東西。有些時候,我真恨不得自己膽子大一些直接的向他吼道:“死胖子!老娘要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麼?你還不如不辦這些唧啦玩意兒,把錢直接砸我身上得了。放心,老娘的皮厚,臉也厚,錢砸在上麵絕對不會疼,也絕對不會矜持著推辭不要的!”
可我沒有勇氣說,更沒有勇氣去做那些破格的事情。
我不是安然,我沒有自由的翅膀,我的翅膀被生生折斷後,還用手指粗的麻繩給捆住了。現在的情況更慘,我不但被縛住了可以飛翔的雙翅,還被關進了一座鳥籠子裏。
即便金碧輝,綴滿珍珠寶石,但依舊是座囚禁的牢籠。
如果在我僅僅是被束縛了雙翅的話,我也許還能拚盡自己全身的力氣,爭取到一個安靜的溫暖的南方慢慢的取下束縛的繩索,將傷口舔平。可我又被關進了牢籠,那麼我全身的力氣都在那一刻變得癱軟無比,再也沒有了想要展翅高飛的想法。
門鈴響起的時候,我正在想安然。
等看清門外的來客後,我還是很禮貌的打開了門,讓來者坐進了客廳的沙發上。
郭噯,那個警察,又來了。
他帶來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果然一開口,他就告訴了我我在遊戲裏的又一個夥伴意外死去了。其實我知道那個叫楊光的年輕人的死,那幾日不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麼,就是在如今也依舊是有些痕跡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是我遊戲裏的夥伴,光之子。
光之子在我們遊戲界裏是一個傳說,他從來沒有露出過真正的麵容,而隻是以這個榮耀的名字在遊戲界裏活躍著。如果說朋克青年是一個資深的熱愛遊戲的男孩子,那麼光之子就是遊戲界裏所說的那種遊戲天才。
像我這種蝦兵蟹將本來是根本沒有機會與他認識,甚至連仰望他的機會也沒有的。可遊戲裏的人生誰又能說得清楚呢,突然就有那麼一天,他主動找上了我,要拉我一起過關。本來我是應該多問問原因的,但我害怕自己的嘮叨讓他生了討厭讓他拋棄了我去找其他隊友,那我不就虧大了麼!所以,我默默跟著他過關,默默的享受著快速的升級,而很少與他搭話!
或許是他性格本身就很沉默的原因,他在遊戲中除了說跟遊戲有關的東西以外,很少與我們這些隊友說話!就算是其他隊友說的熱火朝天,又汙又亂,他也不參與進來。
如今他在遊戲裏的排名還在那裏掛著,卻沒想到他人早已不再。
知道這個郭噯肯定是對我起了什麼疑心,但是可笑的是我什麼事情也沒有做,甚至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開始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被別人下了套,在不知不覺之中,我已經鑽了進去。而下套的人如今恐怕已經收緊了套口,等著把我憋死了吧!
“林小姐,我現在所說的事件就是這樣。現在是想問下你有什麼感受?”感受麼,能有什麼感受,隻不過是又一個無關的短命鬼之間的故事,關我什麼事呢?我又能有些什麼感受呢?
但即使是這樣子,我還是甜甜的笑著,裝作天真無辜的樣子對他道:“我感到很遺憾,光之子對於我們整個遊戲界的人來說都是千年難遇的人才。如今,他已去世,恐怕遊戲裏再也難出這樣子的人才了!”
“這是你的心裏話麼?”他直直的盯著我,仿佛要看透我的內心一般,讓我的心裏開始有些發毛。但是我依舊是滿麵的笑容,甚至可以說我的笑容更加的明媚與溫和了。
“當然啦!難道我還會說死人的假話麼!我還沒有到那麼惡毒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