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人班的選修課的課堂上,年長的心理學教授麵對張張年輕的笑臉,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然後轉過身在黑板上寫下了幾個字:“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五個人。”問題一出,剛剛還嘈雜的課堂,頓時安靜下來。
“請同學們拿出一張白紙和一支筆,將其餘的課本收到抽屜裏。相互之間不要左顧右盼,請立即在紙上寫出對自己最重要的五個人的名字,並給你們兩分鍾的時間,來排列一下他們對你的重要性。”老師見同學們做好準備工作之後,接著說,“我們現在來做一個遊戲。”
時間在緩慢地流淌,教室的空氣逐漸凝結。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我們現在進行模擬和假設,一次意外,你失去了其中的一位,你必須要塗掉其中一個人的名字。”老師的話音剛落,“嗡”的一聲,剛才還異常安靜的教室就炸開了,“不是吧,那麼殘忍啊!”
盡管如此,同學們還是按照遊戲規則,下了一番狠心,劃掉了其中的一個名字。同學們還不清楚這遊戲的最後結果,此時還顯得十分輕鬆,沒有完全沉浸進去。
“人的生活永遠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不幸隨時都可以降臨。下麵請大家再劃掉其中的一個名字。”“啊?還劃啊?”空氣凝結了,筆停了下來,同學們對著那張紙,一動也不動,再也不忍心劃下去了,有些女性同學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下來。
“最後請同學再劃去一個人!”
大多數同學的名單上隻剩下他們生命中兩個最親的人了,或父母、或孩子、或愛人……他們默默無語地看著麵前的那張紙,內心深處有一股劇烈的衝擊和震撼,在他們年輕的生命裏,第一次如此強烈地感受到家人的愛竟然是那麼的重要。遊戲似乎很殘酷也很真實,選擇一次比一次更痛苦,他們真的不忍心下手。
“生離死別是任何人都無法逃避的。”老師深情地說:“人生就是一個不斷失去的過程,隻有在失去中你才能體會到生命的無價,你才能懂得去珍惜、去珍愛曾在你生命中那些非常重要的人。”
“現在,我們再來做第二個遊戲。”聽到還有遊戲,淚水盈眶的學生們眼裏又流露出希望之光。
“現在,假想你坐在寬敞明亮的波音客機裏,弦窗外是藍藍的天空和白白的雲朵,耳邊回響著美妙的音樂,距飛機幾萬米的下方是碧波蕩漾的大海。突然,飛機出現劇烈抖動,甚至還發出尖銳的嗚叫。揚聲器裏傳出機長的聲音,飛機發生故障根本無法排除,五分鍾以後飛機將墜人大海,各位乘客請在五分鍾內寫下自己最後的生命遺言。我會通過降落裝置將它們送到安全的地方。
事發突然,很多人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眼睛瞪著天花板,竟然不知從何談起。“人生有時就是這麼殘酷,你必須學會麵對各種各樣突如其來的選擇。記住,隻有五分鍾。現在即刻開始。”老師的聲音在教室裏回蕩。
同學們立即埋頭在紙上疾書。時間很緊來不及多想;思緒很雜,可是關於人生、關於親情、關於愛情、關於友情……要說的話實在太多。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老師大聲說“停”以後,見大家都放下筆抬起頭來。老師請每個同學朗讀自己的“遺言”。
一位女性同學表情凝重地拿起她那張“生命之托”,含淚哽咽著念道:
“爸爸,媽媽,老公,還有我最最親愛的孩子……還……還有我的朋友們,你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讓我選擇你們離我而去,我情願選擇我代替你們離去……”在場的所有人無不跟隨著哽咽起來。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幾多風雨。”不知不覺中,45分鍾很快過去了,下課鈴聲響起,大家才慢慢從剛才的遊戲中緩過神來,有些人不由得發出了心靈深處的感歎:“愛我以及我所愛的人們,我永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