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說的,你放心,這事不會發生的,其實我父親的身體就算換腎也解決不了問題的,我隻是沒想到心若她會是我的妹妹。”
謝向陽冷笑:“你沒想到事情還有很多,知道心若的母親是怎麼去世的嗎?”
慕言像是明白了什麼,道:“難道是——”
“對,你想的沒錯,跟你父親有關。”
慕言當然不可能相信謝向陽的片麵之詞,直到他收到一份謝向陽寄來的文件,他才明白他父親當年做了什麼,那個看起來永遠威嚴肅穆的父親,做了怎樣可怕的事情。
他一度想去找他父親澄清此事,可是他答應了謝向陽什麼都不說,於是他一直都忍著。
但是有天晚上他父親半夜找他到醫院,說:“言兒?”
慕言一愣道:“父親。”他長這麼大,他的父親很少這樣叫他的名字,也許因為他父親永遠都對他冷冰冰的,他才以為他不愛他。
“我讓你查的人你是不是查到了。”慕中山的聲音不怒自威。
慕言心裏一緊,隻好道:“是的。”
半響,慕中山看著他道:“她還好嗎?”
“好,她挺好的,已經結婚了。”
“言兒,你害怕我?”
其實慕言不是害怕他,隻是從小慕中山都不曾與他親近,他也刻意的遠離他,所以導致父子兩人很少有像現在這般談話的機會,慕言不是害怕,他隻是不習慣。
慕中山歎了口氣,道:“罷了,我也不問你了,你從小就不跟我親近,我也不指望你這會兒跟我親近起來,你很像你的媽媽,骨子裏帶著一股子的倔模樣。”
聞言,慕言依舊不動聲色,他對他的母親根本沒有一點印象,他隻隱隱約約的記得他母親是個很美的女子,但這也隻是他偶爾在夢裏看到的,並不怎麼清晰,實際上他對他的母親一無所知,所以此刻慕中山這樣說起,他更無從回答。
“言兒,你幫我個忙吧,我想見那孩子一麵,你安排一下。”
慕言想起謝向陽的話,當時就很反對:“父親,我安排不了。”
誰知他的父親居然笑了,道:“言兒,我不做什麼,隻是見她一麵,我們公司不是辦一年一度的酒會嗎?你就當朋友之間的邀請,把她邀請過來好了。”
他父親都這麼說了,慕言也不好再拒絕,隻好應道。
他雖然答應下來,但也知道謝向陽那一關一點都不好過,所以他跟謝向陽那麼一提時,謝向陽當時就怒了,道:“慕言我還真小看你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忘了?還要我來提醒你?我不會同意的,以後不要再跟我提類似的要求。”
後來這事他再也沒提過,他正好被他大哥弄去了國外,他原本那事沒希望了,但是臨酒會之際,他卻接到徐威克的電話,告訴他說謝心若也許會去參加,讓他想辦法從國外趕緊回來。
他也怕他的父親出爾反爾,不光因為他的父親也因為他那個陰毒的大哥,他馬不停蹄的飛回了國內,正好趕上酒會,酒會除了他大哥原本挑釁的幾句話,基本沒什麼控製不了的,隻是沒想到她會在那個時候暈過去。
他更沒想到的是,他大哥居然買通了媒體爆了謝向陽和謝心若的關係,內容十分不堪,還爆了一張圖片,就是宴會上謝心若暈倒,謝向陽抱著她的圖片,謝向陽的臉被打了馬賽克,謝心若的臉藏在他的懷裏,報紙上的名字雖然都是用字母代替的,但那一襲紅裙,還有介紹的謝向陽那顯赫身份地位,讓人不得不往那邊想。
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已經努力的壓製著新聞的擴大,但現在是網絡速度,傳播速度之快,更何況他一邊壓製,他大哥那邊還一直砸錢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