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的時間出現的,不可能是錯的人;在錯的時間出現的,也不可能是對的人。所謂對錯,也許隻是毫無意義的感歎,甚至隻是一個借口。你對了,時間也就對了。
——張小嫻
謝向陽從她手裏接過那半截香蕉替她吃完,道:“從現在起,你不能吃東西了,我不是怕你吃,是你的胃一會兒該受不了了,去穿件外套,我領你出去散散步。”
謝心若從樓上拿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謝向陽牽著她的手向外走去,謝心若覺得他的大手鋼筋有力,但包圍著她的手,卻是那樣的溫和。
兩人走到蘭馨園後麵的公園裏,這個公園以前謝心若沒去法國之前,謝向陽還經常帶些狗糧來喂流浪狗,回來後,他們好像都不曾像現在這般愜意的散步過。
謝心若不僅回憶起之前,謝心若從小就很怕貓狗,所以從小到大,家裏都沒有小動物,但是自從遇見了謝向陽慢慢克服掉這種恐懼。
第一次謝向陽帶她來喂流浪狗時,她還記得她剛到蘭馨園,因為不小心打壞了謝向陽心愛的青花瓷瓶,而嚇得躲在衣帽間裏不肯出來。
一開始謝向陽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剛從公司回來,一到家保姆阿姨就告訴他:“謝先生,若小姐待在衣帽間裏一個下午都沒出來。”
謝向陽:“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阿姨:“沒有,今天小姐一直在家練琴,到了中午上了二樓再也沒下來過,因為規定我們不能上二樓,所以……”
“她那麼小,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阿姨惶恐的看著平常溫和的謝向陽突然大聲的說話,嚇了一跳,也不敢再吱聲。
謝向陽一個箭步向樓上走去,才突然發現二樓拐角的客廳旁一個青花瓷瓶碎了一地,他皺了皺眉,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悅,當下心裏就明白了個大概。
謝向陽推開衣帽間裏門,看到她窩在衣帽間的壁櫥裏睡著了,謝向陽走過去,輕輕的碰了碰她,把她抱出來,謝向陽剛把她抱出衣帽間,她就睜開了眼,看到是他,接著就掙紮著要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
謝向陽看到她激動的模樣,立刻放開了她,把她放到地上,道:“怎麼了,若若?”
謝心若雙手垂在兩側,謝向陽甚至能看到她雙手因為用力而在微微的發抖,謝向陽抬手想摸摸她的頭頂,她下意識的就向後退了一步,這明顯的動作就是不信任的緣故。
謝向陽蹲下身子,抬頭望著她的小臉,伸手把她的腦袋抬起來,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讓我家若若這麼不開心?告訴舅舅好不好?”
謝心若掀開一邊的眼皮望著他,緊抿著的雙唇才慢慢的啟開:“謝向陽,你會打人嗎?”
“若若原來在擔心舅舅會不會有家暴啊,可是寶貝兒,舅舅看著像是有家暴的人嗎?”謝向陽好笑的看著她,笑道:“放心吧,舅舅不會打人的!”
謝心若看著他,雙眼憋得通紅,才道:“謝向陽,我把你心愛的花瓶打碎了……”說完謝心若就把臉撇在一旁,不敢再看他。
謝向陽站起身,心想跟他想的真是不差分毫,看來這小妞還沒有完全信任他啊。
謝向陽抬手摸摸她的頭頂,道:“若若,舅舅不怪你,再貴的花瓶也沒有我們若若來的珍貴啊,因為若若才是舅舅的小寶貝兒啊!”
聞言謝心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那雙清澈的明眸還掛著淡淡的淚珠,看的人好生心疼。
“真的嗎?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壞它的!我是不小心才打壞的!”
謝向陽聽著她的解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道:“好了,寶貝兒,擦擦小臉,跟舅舅下去吃飯!”
謝心若沒想到謝向陽就這樣把這事解決了,而且還沒有怪她,後來謝向陽隻是讓阿姨把那一堆的碎片掃了起來倒進了垃圾桶,雖然事情是這麼處理完了,但是吃飯的時候謝心若依然膽戰心驚的,生怕謝向陽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雖然她還不曾見謝向陽對她發過一丁點的火,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啊。
謝向陽也感覺到了她的不安,於是為了給他恢複一個不會家暴而且還是很有愛心的模樣,謝向陽領著她去了蘭馨園後麵的公園裏為了第一次的流浪狗。
一開始也沒想到謝向陽會帶她去喂狗,所以剛看到狗的時候,謝心若嚇得一下子跳到他的身後,哇哇的大聲哭起來,她還以為謝向陽這是為了被她打碎他心愛的花瓶而懲罰她的。
這下子謝向陽有一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她記得當時謝向陽扶著她蹲到地上,然後把食物拿出來擺好,那幾隻狗狗聞到香味才慢慢的靠近他們,謝向陽伸手摸了摸其中的一隻大黃狗,對著她道:“若若,你看它們很溫順的,不會咬人的,所以若若不用害怕,你隻要把它當做朋友,它也會把你當成朋友的,哪有朋友害怕朋友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