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常覺得,人活著就像在泥地上行走,太過雲淡風輕,回過頭就會遺憾什麼都沒留下,連個腳印都沒有,但是心裏裝的東西太重,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難以自拔。
——辛夷塢
謝向陽很快就把謝心若送到了目的地,下車的時候,謝向陽對她說:“如果你想見惹惹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讓人送他過來陪你住幾天。”
謝心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去了蘭馨園讓他感到不舒服,還是謝向陽不想再看到她,總之這次謝向陽說讓惹惹去找她時,謝心若沒有那麼的開心與高興。
“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心若,天冷了注意保暖,注意休息,如果不舒服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就字麵意思。”
“謝向陽,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拿孩子栓著你,其實你根本不想見到我對不對?除了那次我留你在這裏吃飯,我們一次麵都沒見過,你說我們兩個人回不去了,不想和我繼續糾纏了,你不是說我們還是家人嗎?這就是你定義中的家人嗎?”
“心若,你隻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就好了。”
“謝向陽你從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我都覺得我快不認識你了,你到底是誰啊?”
“心若,你覺得我是誰,我就是誰。”
謝心若坐在那裏聽著謝向陽不動聲色的給她說著這些話,她頓時感覺自己原先的那些話全都是廢話,謝心若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無作用。
她不知道謝向陽有沒有聽到她的話,還是說謝向陽聽到她的話後仍然表現的這副無動於衷的模樣,謝心若突然感覺自己心好累,她不想把他們的關係弄得這麼僵,可是有些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比如現在。
很多時候謝心若都想她如果自己現在能和以前一樣撒潑無理取鬧把他換回來,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可是謝心若也懂得所有的一切都抵不上一句心死。
謝心若無力的看著他,最終什麼都沒說,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謝向陽看著她亦步亦趨的模樣,盡管他不想,可是也沒有辦法,他隻能這樣,如果她怪他狠心能讓她好受一些,哪怕她恨他都沒有關係,他隻是希望她可以開心一點。
謝向陽回到蘭馨園,惹惹已經睡下了,現在惹惹已經能獨立睡了,謝向陽看了一眼惹惹的房間,然後又去了書房,從抽屜裏拿了藥吞下。
偌大的臥室現在就是他一個人了,難得的是,謝向陽居然都沒有失眠,不知道是不是藥物起了作用,還是他進入了昏睡的狀態。
隔天慕言來找他時,謝向陽剛用過早餐,慕言如果不來,謝向陽大概是忘記了慕言交代他的事情。
所以他看到慕言的第一句話,就是:“那件事我還沒有查,如果你想知道這件事,我現在沒法給你個答案。”
“我是來找你的,那件事不用查了,我已經知道了,今天早上我收到了這個。”
謝向陽接過來,看完後,問:“誰給你的?”
“顧瀟瀟。”
“誰?顧瀟瀟?你確定?”
“很確定,畢竟她也在我們家待過一段時間。”
“她不是和你二哥是那樣的關係,為何還要出賣他?”
“他們早已經分開了,當初我大哥出事,就是顧瀟瀟搗的鬼。”
“顧瀟瀟?”謝向陽輕輕的叫了一聲這個名字,他有多久,沒有想起這個名字了。
謝向陽想了想道:“你大哥的事情,顯然不是她一個人能搞定的,她背後隻怕有人。”
“所以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之前你不是很熟顧瀟瀟嗎?你可以幫我查一下近幾年顧瀟瀟都在做什麼嗎?”
“你自己不是能查?”
“忘了告訴你,我在慕家現在也是受牽製。”
謝向陽眉頭一簇,道:“怎麼回事?”
“我二叔回來了,我二哥現在偷了公司的機密文件給了我二叔,我二叔一直都不希望我坐這個位置,現在回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怕什麼,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屬於你的。”
“我不是怕,我隻是不希望我爹奮鬥了一輩子的事業毀於一旦,你不了解我二叔,他是一個非常心狠手辣的人,他從來都不在乎別人,如果他拿不到這個位子,肯定會跟我鬥個魚死網破,到最後他什麼也拿不到也會讓我不安生。”
“嗬,你來找我真的就是讓我調查顧瀟瀟的事情?其實顧瀟瀟對你沒有什麼威脅吧?她給你送來這樣一份的大禮,你不是應該感謝她?”
“什麼都瞞不過你,我想求你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