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有些事像一隻插銷,死死地別在心門上。鏽了以後,裏麵的打不開,外麵的進不去。停頓的間隙,歲月好像咳嗽了一聲,提醒我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被想起,什麼不該被想起。時代,看似綿長,優柔寡斷,而一旦它背棄起你來,輕易地像一個陌生人轉了個身——快得讓人花一輩子都回不了神。——七堇年
“嗯,那更好辦了,你就讓他走,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怎麼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按在你身上,看來我明天有事做了,趁著春節我還是去公司露個臉吧,怎麼說我現在也是老總。”
那正好,我二叔他們現在正在準備明天開股東大會,準備撤我的職。”
“那些股東都被他們收買了?”
“那倒沒有,你也太高看他了,不過應該有一部分,不過你明天如果真去的話,我倒是不擔心了,畢竟你的身份地位,那些人還不上趕著的巴結你。”
“那行,不過明天你要配合我演出戲。”
“行吧,你說怎麼演就怎麼演。”
“具體的我明天再告訴你,你這幾天就住在這裏吧,樓上我讓經理給你準備個房間,吃飯什麼的我也找專人給你送去,還有這張卡你先拿著,總不能真沒有錢花吧。”謝向陽從自己的錢包裏拿出一張卡,推到他麵前。
慕言倒是沒有客氣,直接揣了起來,然後看著他道:“那我先謝謝你了,還有給我輛車我先開著。”
“你想開什麼樣的?”
“當然越騷包的越好。”
“那行吧,你明天去我車庫裏選一輛吧,不行的話,拿著那張卡自己刷一輛也行。”
“對我這麼好,感動死了。”
“別忘了你公司還在我手上呢。”
“嘿嘿,是是是,你盡情的大戰闊斧。”
“嗯,你等著我明天和你一塊去公司,對了,你把公司資料發給我一份,再怎麼假,也要把戲演的逼真一些。”
謝向陽從夜色出來的時候,直接開車回了蘭馨園,今天他就稍微出去這麼一活動,身體的不適感就顯得特別的嚴重,謝向陽洗過澡,在床上躺了片刻,然後又去書房,點開郵箱看了下慕言給他發的文件。
謝向陽大致的看了一下,才緩緩的回房休息,躺了一會兒,他隻覺得渾身周遭開始發冷,他蜷縮在床上使勁裹了裹身上的被子,那種寒冷還是直逼他,謝向陽知道那是心髒裏傳來的,無奈之下隻能給雷歐打了個電話。
雷歐對於他的電話向來都是很快就接的,因為生怕他出了什麼事,可是這次電話卻在響了幾聲之後才被接起,謝向陽一聽那邊的聲音,就知道是少兒不宜的事情,於是隻好道:“沒事了。”然後掛斷。
謝向陽知道雷歐和封哲在一起,所以很多事情他千萬交代過雷歐不要說,因為有些事情,他還不能讓封哲知道,可是對於封哲那樣的人,這事肯定早晚會被他知道,謝向陽揉了揉眉心,感覺特別的累,也許有些事情,他可以跟封哲商量一下。
謝向陽正在想著,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拿起一看是雷歐,於是接起,道:“現在說話方便了?”
那邊雷歐一愣,道:“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沒有,雷歐我的事情你沒有跟封哲說吧?”
“沒有,我不是都答應過你了嗎?你放心吧,我存的號碼都是特別的名字,他應該不會有所察覺。”
謝向陽笑笑沒有說話,封哲是什麼人啊,本身神秘又腹黑,像現在雷歐把電話給他打回來,也知道是個非常重要的人,封哲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呢?
不過謝向陽倒是沒有跟雷歐說,跟雷歐道了再見,謝向陽起床又吃了一次藥,才裹著被子,緩緩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謝向陽一拉開窗簾,外麵的世界到處銀裝素裹,厚厚的大雪覆蓋在樹上,院子裏的秋千上,屋頂上……
屋裏的地暖暖氣很足,可是謝向陽還是感覺到了冷,謝向陽使勁咳嗽了一聲,頭也昏昏的,不過這並不能影響他,謝向陽起了床,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餐,簡單的用過早餐後,慕言就來了。
謝向陽回房換了身衣服,對沙發上的人說:“走吧。”
“向陽,我們這樣集體亮相好嗎?”
謝向陽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而是說:“你不是要車嗎?走,先去選一輛再說。”
慕言走進謝向陽的車庫,一眼就相中了門口的那輛藍色的帕加尼,慕言走上前摸了摸車身道:“沒想到你還有這麼騷包的車,看不出來啊,你不是一直都是純正黑的老板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