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則大哭,喜則大笑,隻要是從心底流露出的對世界的真情感,都是生命之壁的摩崖石刻,經得起歲月風雨的推敲,值得我們久久真愛。——畢淑敏
謝心若拉著謝向陽的胳膊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謝向陽被謝心若拉著快速的離開宴會廳,剛出來時,寒冷的風嗖嗖的吹過,謝心若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肩膀,謝向陽想起她的大衣還在張勝那裏,隨即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謝心若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司機已經在門口停好車,謝心若自己拉開車門坐進去,謝向陽看著自己突然被鬆開的手和關掉的車門,自己繞到另一邊,司機已經替他打開車門。
剛坐上車,惹惹就靠過來,偷偷趴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爹地,怎麼了?你是不是惹媽咪生氣了?為什麼媽咪看起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連坐在前麵的張勝都發現了不對勁,但是他也沒有問什麼,隻是交代司機開車,送他們回家,畢竟做助理最重要的就是懂得察言觀色。
車子動起來後,謝向陽抱著惹惹,小聲道:“沒有,你媽咪隻是身體有些累不舒服而已,我們讓她好好休息好不好?”
惹惹趴在謝向陽的懷裏果然乖巧了許多,謝向陽想出聲安慰一下謝心若,但是謝心若整個身子貼著車窗,眼睛也看向窗外,謝向陽大概能猜到謝心若心裏的想法,其實關於顧瀟瀟的事情,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畢竟他和封哲走的這麼近,但是他沒有想到顧瀟瀟和慕言會發展成那樣的關係。
謝向陽不知道該如何和她說這件事,或者說是讓封哲來說比較好,畢竟顧瀟瀟成為封家手下後,做的那些事情封哲應該比他要了解的多,他知道顧瀟瀟曾經做的那些事,還有和他在一起的那段關係,在謝心若心裏是怎樣的一段存在。
特別是當年顧瀟瀟對她下藥的那一次,這件事想起來有的時候連謝向陽都覺得是不可原諒的一件事,更何況是她,顧瀟瀟下藥這件事在謝心若的心裏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她的心裏,連著肉長在了一起,平常的時候感覺不到痛,但隻要一想起那根刺還在,她就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這麼些年都過去了,說不說得上原諒,其實謝心若的心裏沒有那麼的介意了,可是如果讓她視而不見的話,她真的做不到,曾經一度她都把安安的病當成實在那樣的情況下有了安安的結果。
要說她沒辦法像看待平常人那樣看待顧瀟瀟,不如說是她沒辦法原諒自己,原諒當時的那個自己,這些年她一直很少想起以前的事了,謝向陽知道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因為她根本無法釋懷。
一路上都沒有交談,回了蘭馨園,謝夫人已經睡下了,謝心若直接回了房間,惹惹在謝向陽懷裏已經睡著了,謝向陽抱著惹惹放到他的小床上,幫他擦了擦身上,然後又給他換上睡衣,這才去了他們的臥室。
他輕輕的推開門沒有發現謝心若,看著地毯上脫掉的衣服,還有浴室裏傳來的陣陣流水聲,謝向陽把衣服從地上撿起來,又下去熱了一杯牛奶端上來,等了一會兒裏麵沒動靜了,可是人還沒有出來。
謝向陽又坐了一會兒,越想越不安,又怕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推開浴室的門就走了進去,浴室裏豪華大浴缸裏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隔著玻璃,熱氣在浴缸裏蒸騰,散發出繚繞的雲霧,如輕紗一般……渲染著迷蒙的心情……
謝向陽推開那層玻璃門,看著裏麵的人閉著眼睛,靠在浴缸裏,像是睡著了,謝向陽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謝心若的連蛋,道:“若若?若若?”
謝心若聽到動靜一下子睜開了眼,伸手拿過旁邊的浴巾裹在身上,看到是謝向陽,頓時放下心來:“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