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的煙霧升起,男人的俊臉被掩在一片薄霧中,完美的輪廓依舊奪人心魄,他微微勾了勾唇,嗓音清冽帶著醉人的氣息,“你先告訴我,你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套房?”
這件事情他也是被害人之一,現在燃眉之急是必須要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調查清楚,這件事與賀嘉煜脫不了關係,隻是他這樣做的動機究竟是什麼。
“我以為……”左如萱本想脫口而出賀嘉煜,想了想還是換了個用詞,“我以為我的前夫在房間裏,那張房卡是他給我的。”
在她和賀嘉煜結婚的當晚,她拿著賀嘉煜給他的房卡來到酒店,進去套房的時候她並沒有看見賀嘉煜,她本以為賀嘉煜是去了處理婚禮上的事,但是在房間裏等了大半個小時,結果進來的男人卻是秦曜,然後,一直潛伏在門口的記者瞬間蜂擁而入,兩人以私會一詞華麗麗地登上了報紙頭條。
秦曜皺了皺眉,“這件事是他策劃的?”
“我不知道。”左如萱搖搖頭,現在一切的想法都隻是她的猜測,“不過我覺得是他。”
她和賀嘉煜是相親認識的,賀嘉煜的父親和她的父親是多年的好友,自從有了第一次相親見麵之後,賀嘉煜對她的印象極好,向她展開了追求攻勢,左如萱漸漸被賀嘉煜的柔情攻勢打動,接受他的追求。
交往了一個月之後,賀嘉煜忽然向左如萱求婚,那一刻,全A市的電視台都在直播著求婚的場麵,而爸媽也在這個時候給她打了電話,左如萱壓根就沒想過結婚這件事,隻是當她站在天台,站在賀嘉煜麵前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她騎虎難下無處可逃。
如果不答應,賀嘉煜會成為全程的笑話,而爸媽也會生氣,所以,她隻能緩緩地伸出自己的手指,戴上了那一枚閃亮的鑽戒。
而後來發生了她和秦曜被拍到私會的照片之後,她曾經給賀嘉煜打過電話,可是對方一直都是拒聽的狀態。
於是,她漸漸想通了這件事情。
堂堂賀氏集團的總裁,又怎麼可能會如此草率地就娶了一個女人。
她從頭至尾都不過是一隻棋子罷了。
聽完左如萱的話,秦曜吸了一口煙,戲謔地勾起薄唇,“看來離了婚對於左小姐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左如萱並不愛賀嘉煜,知道了這個事實,秦曜的心情忽然變得有些不一樣。
左如萱沉默不語,在她給賀嘉煜打了無數次電話都沒有回應的時候,在第二天,她竟然收到了律師的電話,是讓她同意離婚的。
那一刻她的心情是舒了一口氣,畢竟結婚是人生大事,而她顯然還沒有做好準備。
婚禮的所有事宜都是賀嘉煜一手安排的,而她並沒有參與太多,每天依舊是忙著各種通告,結婚當天她隻是盡職地當了一個新娘,至於幸福的感覺,其實她一點也感受不到。
但是沒有所謂,因為她的幸福早在四年前就已經與她擦肩而過。
“現在就覺得是一件壞事了。”左如萱譏諷道。
如果她沒有和賀嘉煜離婚,也就不會如此神速地就和秦曜結婚,這個男人,絕對是比賀嘉煜要深沉得多危險得多。
“哦?”秦曜挑眉,“難道左小姐覺得我的條件不夠好?”
“就是太好了,所以覺得不可信。”左如萱直言不諱。
秦曜無論是任何條件都在賀嘉煜之上,但是連賀嘉煜都看不上她,為什麼秦曜就獨獨選擇了她?
她害怕的是剛離開了一個狼窩,然後又掉進了另一個狼窩。
秦曜低低地笑了出聲,懶懶地道,“所以你要好好表現,否則我隨時毀約。”
合約裏列到如果左如萱違反了規定,就要對秦曜作出賠償,而秦曜有權單方麵終止合約,那一億也會隨時泡湯。
“那也請秦先生尊重我,我自然會好好表現。”左如萱淡淡地勾起一絲笑,唇畔的梨渦迷人。
“合作愉快。”秦曜吸著煙,眸底的暗芒畢現。
兩人用完了晚餐之後便各自回房,這是左如萱在這裏的第一晚,她向來有認床的習慣,所以睡得並不好,第二天很早就醒來。
由於現在她還在停工期,工作還沒有恢複,並不需要早起,她走出房間,秦曜也正巧從臥室裏出來。
黑色的絲質襯衫包裹著他精壯的身材,高大的身影來到左如萱身邊,淡淡地問,“昨晚睡得好嗎?”
“還好。”左如萱低聲回他。
她昨晚一整晚都在失眠,隻是不想再男人麵前說真話。
秦曜狐疑地打量著左如萱的小臉,眼底下一片淡淡的青色表明了她在說謊。
“以後習慣就好了。”秦曜也沒拆穿他,邁開腳步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