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如萱以為,今晚就這麼過去了。
但顯然不是,她從地上掙紮著起來,剛站穩,卻聽到他在那頭陰鬱的嗓音,習慣性的帶著命令:“過來。”
她皺了皺眉,實在承受不起他的憤怒,腳崴了,不想別的零件繼續受傷,雖然氣憤,但人在屋簷下,她隻好挪了過去。
她也才發現,剛才罵他沒能耐的脫口而出,顯然不太明智。
“知道你在做什麼麼?”在她屁股剛坐到沙發的時候,他終於冷冷的開腔。
當然知道,在頂撞他,頂撞自己的金主咯!她低著頭忍著痛,卻在心底冷嗆。
由於看不到他的臉,卻知道她皺著眉在哭,男人莫名的有些煩躁,劍眉微蹙,不再看她,隻繼續說著話。
“我警告過你,私底下跋扈沒關係,但必須懂場合守規矩,JonnyDo看模特,要得不僅是身段,更注重素質和修養,你和關穎欣那種三流歌手鬧,不是毀了這個機會?”
鬧起來就算了,既然他阻止必定有原因,好讓JonnyDo看來,對三流歌手都禮貌相待,體現她修養不差,可她卻有台階不下。
但左如萱卻抬頭看著他笑起來,原來,他怕的是JonnyDo,一個模特大王,值得他忌憚?這裏邊恐怕大有文章吧?
對於她嘲弄的笑意,男人顯然非常反感,好似就在嘲笑他的無能。
“秦曜,你是不是當霸王習慣了?別忘了,我們的合約裏,沒有‘我必須服從你主宰我事業’的條文,想讓我成為模特,那是你個人的想法,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今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想和他對著幹,他不心疼自己的女伴,難道還不允許她自己為自己爭取權利了?
可是,這個男人永遠一臉勝券在握,永遠一臉主宰。
“你必須成為名模!別忘了,‘向晨’現在是我的,你不想服從,就連歌手都做不了,炒了你我一根指頭都不用動!”
他威脅她?
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想要模特滿大街都是,你去找啊!為什麼偏偏是我,我想自主發展事業不行嗎?你能不能不這麼霸道!”她一臉的不可思議,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因為和我結婚的是你,還有疑問嗎?”他冷冷的盯著她,顯然覺得她太不聽話了。
她不由得冷笑,開始嘲弄自己為了一個億踏上了閻王的船。
就算是招惹誰,她也不該碰秦曜這個惡魔!
想到這裏,她憤恨的咬唇,似是做著什麼決定,終於冷靜的,理智的開口:“秦曜,我真的陪不起你,你找別人玩可以嗎?我無法忍受任由你欺負受盡委屈的三年!錢我可以原樣還給你,這個契約我不要了,這個狗屁的婚姻,你拿去自己消遣吧!”她說完撐著沙發想站起來。
卻被他一把狠狠的扯了回去。
他的臉黑的深沉,眯起的眼底怒意滿滿,緊緊盯著她。
“女人,你以為我在鬧著玩?毀約?你確定你就賠得起?沒有一家公司敢簽你,賠償數額由我來定,我可以隨口就要幾百億,你有麼?”他篤定的,陰狠的看著她。
今天,他的確生氣了。
向來覺得左如萱還算是個聽話的女人,名氣也剛好夠他用,沒想到,她今天居然這麼不乖!
她都吸一口冷氣,果真是腹黑的男人,當時光看了協議要遵守什麼,她根本沒有考慮毀約會是這麼慘重的代價!
可是話都出口了,她任人宰割,還不能呈口舌之快嗎?他不是不許她言論自由作賤自己嗎,她就想看他不好受。
“我是沒錢,可我有身子,我賣身、賣腎,賣器官賣零件,我都不願當你奴隸!你愛找誰找誰去吧!”
可是一口氣出完了,男人的目光卻越發的冷。
他原本不再計較,這時卻眯著眼看著她,就在憤怒爆發的邊緣。
“賣身?你很喜歡作賤是不是?”他冷冷的吐出一句,冷峻的臉猛然靠近,他非常不喜歡女人作賤自己,更不喜歡對他的頂撞!
左如萱忽然有些驚慌,協議裏沒有說不能發生關係,如果他真的獸性大發,她能有什麼辦法?
“這麼想賣,成全你!能上我的床,是你的榮幸!”男人狠狠的聲音。
話音剛落,她已經落入他的禁錮裏,腰狠狠磕在了沙發上,有一瞬間呼吸不暢,正好讓他乘虛而入,隻能不斷的推拒。
她的確害怕了,這男人的怒意已經被激發到了極限,額頭甚至微微青筋冒起,受傷的動作粗魯之極,根本沒有絲毫溫柔。
左如萱並不知道,她偶爾氣極的話,觸到了秦曜的痛處,他痛恨別人罵他無能,痛恨女人作賤自己。
所以,今晚,一定必須懲罰她,直到她懂得如何順從的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