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如萱回過頭,看了身邊的靳修。

他的臉上是失落的,說明他的確很喜歡這對戒指。卻偏偏搶不過自己的大老板秦曜。

散了場,有人歡喜有人遺憾。

“幹嘛不高興?省錢了,這種東西一生就有一對就夠了,你還沒到準備的時候呢!”她輕快的語調算是安慰他的失落。

靳修隻是勉強一笑,轉頭看了不遠處有記者蜂擁而上,卻無法近身的男人。

第二天,新聞裏就都是一個話題:以為身份不明,無比低調的男士,以一個億的天價拍下了拍賣會壓軸鴛鴦戒,據說是行蹤神秘,曾意外被曝的‘聯盛’總裁秦曜,但卻沒有任何一家雜誌給得出男人的正臉。

看著新聞,左如萱隻是笑了笑,以前也總是覺得秦曜過於神秘,但天天和他在一起,又看著這樣的新聞,總覺得好笑。

就像藝人的緋聞,外人各種分析各種猜測,但在本人和經紀人看來就那麼回事,根本不複雜。秦曜也是,總是被各種猜測,猜他的長相,猜他的資產,猜他個感情,她卻知道,他的確是英俊無比,也財大氣粗,更會像普通人一樣表白、約會,就這麼簡單。

可是,這一次,她也忍不住猜測,秦曜拍下一對戒指要幹什麼呢?

恰恰是好巧的一個億,但她卻不覺得就一定跟她有關,也許,他就是喜歡這個數字,正準備與誰求婚呢?

今天和靳修有合唱部分的輔音要錄,但等了會兒,都沒見他,她隻好自己先聯係。

而此刻,靳修卻站在秦曜麵前。

公司的車庫,隻有他們兩個人,門口是等著的盛澤。

“為什麼你要跟我搶?”靳修略顯生氣的聲音。

秦曜比靳修高一截,氣勢上亦是。

隻見他隻是淡淡勾著嘴角,卻笑不達眼底,反倒微微眯起眼,看著這個第二次敢和他如此說話的人。

“搶?拍賣會上競拍自由,何來這一說?”他淡漠的聲音帶著嘲弄:“可別告訴我,天王歌手靳修,是想拍來送給左如萱?那個愛錢的女人,恐怕不稀罕吧?”

“我不準你這麼說她!如萱不是那樣的人!”靳修氣衝衝的開口。

就算當初那件被捉奸的事情是真的,他都相信如萱是無辜的,何況,如萱說過,那不是真的。

秦曜忽然笑起來,看不出來,這個靳修還是個癡情的男人。

“你對如萱,到底是真的嗎?”靳修皺著眉,認真的觀察著秦曜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靳修見過他不止一次給如萱送午餐,雖然如萱一直否認,但偶爾,他也能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些什麼,她看秦曜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真,如何?假,又如何?”他淡淡的開口,根本無心回答。或者他根本找不到答案。

不可否認,昨天他拍下鴛鴦戒的那一刻,是因為看她身邊的靳修堅持不懈,一時衝動,但事後卻依舊沒覺得哪裏不妥。也許他就是能用上呢?

靳修一聽,好似是意料之中,沒有看到他臉上一絲真實的表情,變得更加不平:“既然不真,就不要利用她,你的靠近,對她來說並非好事!也別幹涉我和她的事,你要的不就是我們的人氣不受損麼?”

看著他篤定的,像是找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秦曜卻忽而眯眼專注的看了他,有一個詞讓他不悅。

利用?

他利用左如萱了嗎?沒錯,但從別人嘴裏說出來,還是刺耳。況且,他是老板,用底下職員那是理所當然,何況,他們有著契約,你情我願。

“若你真對左如萱有情,我倒勸你,遠離她!”

秦曜最後如此冷沉的說了一句便轉身大步離開。

左如萱在聽說公司管理層要開會,秦總親自召開,馬上要去巴黎參加模特節,一些事物需要交代和安排。

彼時,也才終於見到了靳修,他臉色依舊不太好,看了她好一會兒,惹得她莫名其妙,以為他還沒從昨天的事情裏回過神,問他,他卻也隻勉強一笑說沒事。

但是,他說晚上想一起吃頓飯,當時趕赴巴黎的送別,也當做是預祝她成功登頂國際舞台。

左如萱沒有拒絕,反正回去也是兩個人,說不定,氣氛還不太好。

餐廳的選取,靳修很了解她,選了和上一次相似的餐廳,幽幽意境,倒吻合送別的愁情。

包廂裏幾乎是隻有桌麵上明亮,可以看清菜色,其餘都是昏暗的,她連對麵的靳修的都看不清,正好,免了琢磨表情。

這裏是竹樓的二樓,餐廳外壁上掛著紅火的燈籠,在寒意侵襲的冬季,一看都暖了幾分。

她伸手開了窗戶,燈籠的光就照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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