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撚起他昨天憤怒之餘奪過來的戒指,和那鴛鴦戒比起來,簡直垃圾,她就這麼沒眼光?
未幾,他忍不出扯了扯嘴角,心底自顧對自己那頭搶戒指的行為做了個評價:幼稚!
忙碌的一天進入夜晚,左如萱正坐在會所包廂裏,幾個項目負責人剛走,她喝了不少,想坐著緩一緩。
子公司的開發,新商城的修建,她需要和負責人溝通的地方很多,一談就談到這麼晚了。
捏了捏太陽穴,用力甩了甩頭,卻皺起眉,果真是喝多了,要當女強人可真不容易!她心底歎著,拿過手包準備出門。
剛到門口,卻差點撞上開門進來的人。
她以為是剛離開的負責人忘了東西折回來取,抬頭看到來人卻皺了皺眉。
秦曜?他冷著臉,西裝筆挺,胡子也刮幹淨了,看這樣子,高燒應該是好了。
“你怎麼喝成這樣?”她作勢從他身邊走過,卻被他攔住,皺著眉看著她道。
秦曜原本板著臉,可見了她這迷醉的樣子,也沒忍心冷下語氣,隻是滿臉不悅。
哪樣了?她納悶的挑了挑眉,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到自己衣領口敞開,抬手不以為然的拉好,又一次要走,卻又被他拉住。
“幹什麼?想跟我喝一杯?”這次她不高興了,腦袋本來就不舒服,一點都不想和他在這兒廢話。
聽了她的話,秦曜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原本,他想問照片既然拿去了,到底得出什麼結論沒有?但是看了她這半醉半醒的樣子,也就作罷了,話出口成了低低的一句:“我送你回去!”
他現在這溫和的態度,和兩天前跟她在臥室爭吵簡直是兩個人,所以,左如萱納悶的看著他。
看了好幾秒,這才退開來:“不用,我自己開車了。”
男人皺了眉,很顯然,她不喜歡他的碰觸。
“你喝了酒,不能開車!”他忍住了一點點脾氣,耐性的跟上她。
左如萱終於停下了腳步,一臉鬱悶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扯了扯嘴角:“關心我?還是,你今天來還有別的事?”
她是忽然想到了陸小曼的事,如果沒預料錯,今天英子應該強勢把陸小曼的股份高價買過來了,這並沒有違反公司的規定,也不違法。
所以,一下子讓陸小曼放了這麼多血,陸小曼跟他訴苦了?所以他找她來了?
想罷,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手扶住門:“如果你是替陸小曼心疼,我可以告訴你,這還隻是開始,她會失去所有代言,會被迫退出所有公司的股東身份,最後被迫變賣房產,總之,我會一直弄到她一無所有!”
她這莫名其妙的語氣又一次讓他皺了皺眉。
“與我無關。”他試圖把她倚在門邊的身體擁入懷裏,她卻躲開了,他隻得低低的開口。
“那就好!”她一挑眉毛,說著就往外走,但可能是酒勁兒全上來了,沒走兩步卻踉蹌了一下。
伸手去抓走廊便是的護欄,可是眼前一花抓了個空。
幸好,一雙有力的大手及時把她接住,然後強勢的撫著她往前走,不讓她掙脫。
走了兩步,男人才低低的說道:“照片的鑒定結果,我等著。”
既然她現在依舊對他愛答不理,想必心裏的疙瘩沒有解開,隻能讓她親眼看到‘照片是假的’事實,他也不想逼得太緊。
他扶著她總算到了門口,隻不過,一出門口,她卻忽然被人順勢接了過去。
又是蘇玄。
“你怎麼又喝這麼多酒?”蘇玄無奈的聲音,卻滿是溫柔。
秦曜皺了眉,看著蘇玄懷裏正眯起眼的女人。
“你終於來了?”左如萱看清了是蘇玄,也就笑了起來,她還以為今晚注定要被秦曜帶走了呢,現在猛然鬆了口氣。
“我不來,你還想露宿街頭!”蘇玄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接過她的包:“總是不讓人省心,我這剛下飛機就馬不停蹄的過來了,回家吧!”
顯然,兩個人根本就當秦曜是空氣了。
這讓已經把脾氣壓下去的秦曜皺起了眉,一伸手,把全身綿軟的女人又拉回懷裏擁緊,並冷眼睨著蘇玄:“蘇先生,我想我該提醒你一下,她是我秦曜的妻子,和她相處,注意你的身份!你頂多也就是個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蘇玄一時不妨,沒想到秦曜會忽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