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我二人有兩個原因,其一,名門大派子弟都有魂印,咱們不死,正好坐實畏罪潛逃;其二,家中寶貝早被血祭,唯有出生之時滴血之人方能使用。而那寶貝特殊,千年溫養才堪大用,因此隻能隔代相傳,這也是我秦家千年才能出一個分神修士的原因,這一代正是選中了我。九霞門覬覦秦家寶貝,怎舍得殺了我?”
“這麼說,打開陣法的另有其人?”周青問道。
“那陣法高深莫測,斷然沒有靈力不繼的可能,隻能是有人自外打開,至於是誰,咱們兄弟查了數百年,也沒個線索。”
“薛家得利最大,會不會是薛太上長老?又或者是當日布陣的陣法宗師?”
“薛震離不通陣法,再說他豈能謀劃五百年?那位陣法宗師無子無孫,壽終正寢,既無所求,應當不會是他。哎!恩怨是非到此結束,李家縱有千般罪孽,小奇縱有萬般不是,也已塵歸塵、土歸土,眼下大事,當以應對魔族為重!
再過數月,隻怕除了天樞域,其餘八域將盡喪魔手!到時,全天樞的人都要逃往天樞域,咱們也得趕去,聯絡各地散修,圖謀反抗,萬不可成了九大派的棋子!”
“晚輩正有此意!隻不知天樞門如何,會不會放這麼多人進入?”
“天樞門神神秘秘,不好說。五百年前,天樞子就在閉關,而今還在閉關。天成子手段一般,心性最狠;天元子是老好人,見誰都如親兄弟,背地裏如何,無人說得清;天清子是前任掌門,城府深沉;天行子四海遊曆,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天樞門一直以領袖自居,不好像其他八派一般閉陣不出,必然會有所動作,到時便知!”
此時秦逸連飲了十餘碗,身心皆疲,隻揮揮手示意,不再多說,靠在牆上片刻功夫就已睡著。
周青運氣逼出酒意,再幫著開出兩麵洞穴,接著翻出陣法繼續研習。
古墓之中,不知外界時間,約莫又過兩個時辰,眾人吃完飯,陸續睡下。二娃卻拉著夏生、富家少年來到水晶棺旁,隻見夏生率先割破手掌,最左邊水晶棺毫無反應,中間那口卻閃出一道紅光,直入眉心,棺蓋也隨之打開。
富家少年也有樣學樣,滴了血在最左邊水晶棺上。每滴血落,就聽一聲嗡鳴,滴了五六十滴,仍不見棺蓋打開。
周青看著眼前一幕,若有所思。
此時秦逸也被擾醒,挪到周青身邊,笑道:“這三個孩子應運而生,前途不可限量。”
薌女也圍了過來,驚訝道:“嘖嘖,夏生還有這般氣運?”
周青哪會不知她話中有話,隻幹笑兩聲,並不接話。
兩句話說完,富家少年已滴了百滴鮮血。他本就受了傷,又幫著開鑿洞穴,此時臉色已有些蒼白。
周青取了回元丹,閃身到少年身邊,喂他服了兩粒。
少年滴血不止,洞內嗡鳴不斷。等了約有一刻鍾,才見一道耀眼白光自水晶棺中閃出,接著眾人位置不變,古墓卻變了一番景象。三口巨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三棟雙層水晶閣樓。
周邊桃樹林立,四下秀水青山,抬眼也是一輪驕陽當空。周青驚奇不已,閃身往天穹邊緣飛去,未飛出十裏,已撞到一層光罩,被擋了回來。再回到薌女身邊,興奮道:“真是寶地,雖說空間不大,果蔬皆有,水源不缺,足夠萬人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