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真子接話道:“青蓮仙子另有機緣,咱們怎能壞人好事?這樣互不幹擾、各自修行豈不更好?”
楚懷信無言反駁,隻得衝顏素衣說道:“既然如此,小弟不再久留,這就去天樞門問詢一番。”
顏素衣見他這就要走,強笑道:“西南三千裏有一矮山,叫做小盤山,腳下集市茶樓中,有一老一少說書二人,也是打中原而來,與慎之哥哥頗有交情。你若有心,可去一見!”
楚懷信衝她稍一拱手,再不理旁人,揚長而去,韓三爺自然緊隨其後。
等二人走後,趙真逸示意顏素衣自行離去,單留了趙廷秀議事。
“廷秀,你與素衣的婚事,須得緩上一緩,待局勢明了,再行操辦。”
趙廷秀與父親還敢爭論兩句,對上這位叔祖卻提不起半分膽量違逆,隻能說道:“孫兒遵命!”
趙真逸見孫子心不甘情不願,溫言道:“聽你爹說,自打素衣來到,四年多裏,你修為絲毫不長。正好借此機會,下定苦心,好生修行一番。修為高了自會知道,除了長生,一切皆如浮雲。”
趙廷秀不以為然,卻隻能點頭稱是。
“閉關去吧,我不叫你,不準出關!”
趙真逸見孫子走遠,才對丹真子說道:“周慎之不簡單啊,未婚妻到我丹宗惹下一堆麻煩,殺不得又放不得;徒兒成了青蓮仙子,另外一名紅顏知己,則是縱橫一域的魔尊,誰知她留有幾分神魂?還有他這兄弟,也與那幫混蛋關係密切。
若他未死,咱們可就麻煩了!你親自出麵,去將青蓮仙子請來,記住,話要當著天元子的麵說。”
“師兄高明啊,有這般聯係,正好將天樞門拉下水。”陶真無讚道。
“天樞門每代的天樞子都神神秘秘,就連流風穀主都十分忌憚,再加天樞山詭異莫測,誰知其上活著多少天樞子?
魔族此番出世,必然已打探清楚各派形勢,到現在也不敢踏入天樞域半步,多半就是忌憚這些個天樞子。若能將他們拖下水,也不必怕那些混蛋了。”
“弟子這就去辦!”丹真子躬身回道。
“見了天元子,稱他聲師叔,這老小子有些門道!”趙真逸囑咐道。
“他至今尚未破入合體,咱們又何必自降身份?”丹真子不解道。
“你見過兩千多歲的分神嗎?他不入合體,自有原因,當年為師尚要稱他一聲師兄,你叫聲師叔不吃虧。”
丹真子再無異議,領命而去。
再說韓三爺攜著楚懷信來到小盤山腳下,神識一掃就發現茶樓後院內躺著一老一少,旁邊酒肉尚存,二人氣息卻失。
老者緊握一把闊劍,雙目圓睜擋在少年身前;少年則七竅出血,滿臉恨意。
楚懷信飛進後院,看那闊劍上寫長生二字,忙俯身去探二人鼻息。
“死了!”韓三爺說道。
“丹宗,我與你勢不兩立!”楚懷信怒火攻心,叫完又說道:“不對,如此拙劣的嫁禍手段,不可能是丹宗所為。”
“真真假假,誰分得清?”
楚懷信掃了一眼聞聲而來的圍觀之人,忽然叫道:“顏珵玉,哪裏走!”
說罷即被韓三爺拽起,往東北閃了裏許,剛好攔住一名急速奔跑的錦衣青年,此人劍眉星目,麵容俊美,正是顏珵玉。
顏珵玉止住腳步,慌張說道:“懷信,不是我,真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楚懷信怒道。
“聽我分說,此處聚寶閣每月都有一次拍賣,我手頭緊,去不了落雁城,才會來此碰碰運氣。今日開拍,我昨日就來了,因與姓林的小子有些嫌隙,並未拜訪江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