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沉羽亦不防,氣血紊亂嘴角流出血絲,心中更是大驚,他武功比他高出這麼多,為何昨晚卻走了,心中不解,其實他不知念君昨日晉級失敗,深受重傷,連那女子都不敵,和他出手也極有可能輸的,何況念君並不想於他交手。
沐沉銘也暗自吃驚,薄唇被鮮血染紅帶上了迤邐的色彩,麵色不明,心中感歎此人武功高強,性格張揚。他所想之事恐怕難以成功!卻麵上嗤笑一聲,如此那他更要得到這個少年。
眾人心思複雜,但念君卻一曲終了,她暗自將內力混與輕音中,唯有修為高深者方能感受這天人之曲的不凡之處,其餘人便如魔音繞耳,氣血沸騰。
而霄凡用淡淡的眼神看她一眼,不過多時。“你受傷了!”他聲音似從九天而來,虛無縹緲。
念君狐狸眼微斂,勾起一個魅惑弧度,但心中卻驚濤駭浪。
她自以為控製的很好,卻沒想到還是被他看出。
她纖長的手指輕撫著銀亮的琴弦,底埋著頭帶著戲謔道“霄師兄可是擔心師弟我了!”烏黑柔順的發絲垂落一兩縷在臉頰,白皙的肌膚相印成雪。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嫣紅的唇角勾起輕笑兩聲然後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意味深長的道“也不知師兄是何種意味的關懷啊!”
霄凡聞言身子似乎僵了一僵,隨著念君越湊越近,一陣清朗藥香襲入鼻腔,混雜著他自己的藥香似乎變得曖昧,妖媚容顏在麵前晃動,心猛地漏跳一拍。眼神掙紮然後越發迷茫。
她為何卻是少年!
念君見狀張狂一笑,“沒想到師伯肯放你下山,師弟我可是高興的很。也不知是否有幸邀師兄到我月落山莊做客,師弟我定當好好招待與你,以盡地主之誼。”
聲罷也不聽他回答便已毅然離去。
霄凡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神識又開始飄遠。
他與她相識是在六年前。
他站在門外,而她小小的身形拖拽著一身繁複的紅袍,師傅臉上帶著帶著不忍輕輕揭開了她的衣物,各種青黑的傷痕縱橫在她小小的身軀之上。
她抿唇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像一排羽扇撲閃著,投下一道暗影。
他驚異於那一身妖異的紅也驚異於她滿身傷痕,卻見她微微睜開了眸子,眼神淡漠的掃視了他一眼。
他知道她的師傅,毒醫,一個癡迷毒藥行事毒辣的瘋子!師傅曾歎道,他怎麼如此的狠,竟連徒兒都拿來試藥。
以往他不過在腦海中勾勒,如今親見才知道是怎樣的殘忍。
那一幕震驚了他,在心中生出憐憫!
甚至在她麵前活的如此肆意都感覺成了一種罪過。
他總是不經意間想起她,甚至曾讓她離開那個瘋子。
可是,她的眼光對他不再淡漠,卻開始毫不露骨的開始憎恨。
時光淡淡逝去,溪水涓涓,他看見她轉眼已經成了少年。
師傅站在他麵前無奈的對他搖搖頭說“你莫在去幫她了!”
為何?
卻聽師傅道“你這不過是增加她的磨難!”
心猛的一滯,他怎麼忘了!他們的師傅本就不和,又怎麼會讓他容忍他的所作所為!
師傅說的對,其實他也不過是在傷害她!
後來,他讓自己眼睛去學著淡漠她的一切,卻不知心卻總是向她偏離。
而此時人群丐幫長老徐澤清悄悄退出人群也不知所蹤。而隻有丐幫中人發現。
在楊家堡後山桃花林中,多了一抹火紅的身影,正背對著身後那位穿著破爛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恭敬的立在念君身後,而眸子裏精光閃爍。“公子,叫屬下前來,所為何事?”
念君也不轉身“三皇子曾對我有恩!因此我想助他一助,徐叔以為如何?”徐澤清依舊恭敬“既然是公子的恩人,自然應當相幫。”
念君道“那就多謝徐叔了!還請徐叔喚白眉前來”
她話落便不再言語。
徐澤清見狀退下,尋了白眉告知,然後回到擂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