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凝心裏為齊妙儀十分擔心,但是讓楚輕凝心下更為疑惑的是,為何突然會有這樣的罪責指到齊妙儀身上。
難道說,從晏痕入宮開始,就是掉入了別人的圈套之中。而這後麵的事,正是在跟著別人設下的路來走?不,楚請凝想到這裏,卻又搖了搖頭。
晏痕的行蹤不定,要設局引晏痕進套,並不容易。楚輕凝想,即便這是個局,也是在晏痕入宮之後才有。並且,楚輕凝依然相信,太皇太後的死,絕對是另有隱情。
至於後麵的事到底如何,楚輕凝想,她恐怕要去昑曄宮走一趟。
那三名宮婢的屍首,是晏痕和他身邊的九兒最先發現。
從齊妙儀那邊回來,楚輕凝立刻直接就走向昑曄宮。
“娘娘,”
九兒沒想到楚輕凝會來此,看到楚輕凝,臉色不禁頓時一緊張,連忙給楚輕凝行禮。
“請問,”
“大師他就在裏麵,奴婢這就帶娘娘過去。”
不等楚輕凝開口,九兒立刻就與楚輕凝說道。
聽著九兒這話,楚輕凝心下微動,最後也未說什麼,便是跟在了九兒的身後往裏麵走著。
晏痕看到楚輕凝有些意外,但是想想齊妙儀的事,也就知道楚輕凝來這的緣由。
晏痕也沒想到,那慘死的三名宮婢,竟會牽扯到齊妙儀。晏痕的本意,是希望晏啻能查到什麼。晏痕也不相信,此事會是齊妙儀所為。
“我來所謂何事,想來大師心裏亦是明白。”楚輕凝看著晏痕,沉疑片刻,終是想不出該怎麼稱呼晏痕,便是借了九兒所用的大師二字。
“不知大師在發現那三名宮婢時,可還有什麼旁的可疑之處?”
楚輕凝知道自己不能在昑曄宮中待太長時間,此刻,楚輕凝便是直接對晏痕說道。
“三名宮婢的死狀淒慘,房間中沒有多少掙紮的痕跡。要麼是凶徒武功極高,那三名宮婢沒有反抗的餘地。要麼,是凶徒殺害了那三名宮婢之後,又將房間進行了收拾。”晏痕眸色微沉,眼簾漸漸往下合上些許,緩緩開口。“不過,貧僧更傾向於第一種情況。”
“妙儀身邊沒有會武功的宮婢,顯然就不可能是她。為何皇上會,”楚輕凝聽著晏痕說的訊息,心下頓時一動,對皇上會將齊妙儀禁足的事有些不解。
“但是齊婕妤宮裏偏偏就有懂武功的婢子,似乎是齊家為了齊婕妤的安危特地安排。然而,到現在這種情況,便是說不清了。”晏痕嘴角噙著一絲沒有任何情緒的笑意,隻與楚輕凝說道。
聽著晏痕的話,楚輕凝心下微驚。但,即便齊妙儀宮裏即使有宮婢懂武功,楚輕凝也相信齊妙儀與太皇太後的死無關,也相信齊妙儀不會讓人殺害寧坤宮的宮婢。
這後麵的事,若是晏啻再去查證,定能查出是與齊妙儀無關。可為何在這個時候,晏啻卻沒有這樣做。
這些事發展的情況,楚輕凝有些想不明白。隻是,齊妙儀不能這樣被冤枉,她該做些什麼?
楚輕凝緊緊凝著思緒,努力從晏痕的話中尋找有用的線索。武功、殘忍,到底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對那三名宮婢做出這種事。到底在晏痕入宮之後,哪些事是有人刻意安排,哪些事又是這一個個陷阱中的巧合。
楚輕凝暗暗思索,目光又從九兒身上遊移片刻。
陷害,巧合,若是將那三名的屍首被九兒發現隻是個巧合來看,這整件事的確又有了不同。
既然三名宮婢的死狀淒慘,那麼這其中,極有可能就是一場仇恨,一場報複。
楚輕凝心思漸定,有什麼東西似在漸漸湧出。恍然間,楚輕凝腦中竟是浮現了一個名字,葉落雲。
此刻楚輕凝說不上自己為何會想到葉落雲,但是,這件事,太皇太後的死,楚輕凝還是覺得,或許當真是與葉落雲有關。
葉落雲身邊曾有一個會武功的人,袁重。
楚輕凝心下頓時有些迷惘,若要說是袁重所為,可袁重早在葉家落敗之前就已被處死。怎麼可能會是他?
對此,楚輕凝心下頓時又陷入了一種迷怔之中。
隨後,楚輕凝麵色微沉,便是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告訴了晏痕。
對於在整個推斷之中至關重要的袁重,楚輕凝亦是無法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可若是袁重當真逃過了那次刑罰,那麼他的確可能因為葉落雲而對太皇太後即寧坤宮的婢女心生怨恨。
聽完楚輕凝的話,晏痕的臉色亦是有了些許變化。袁重這個人,或許當真是個關鍵。
“此事,貧僧會作留意。”晏痕臉色漸漸沉靜,隻對楚輕凝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