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遲遲都沒有破,江義回去也少不了被上頭責怪,說他已經查這個案子這麼多天,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查到下毒的犯人,就是他的失職。
這一番責罵下來,使得他心中非常的鬱悶,於是便將逢生約出來喝酒,好消消自己心中的煩悶。
“都三天過去了啊,還沒有找到那個下毒的人?”看著江義這鬱悶的樣子,陸逢生真是覺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便順口問了他一句。
聽到他這麼問,江義為自己的杯子滿上了一杯酒,然後很是奇怪的說道:“我帶著人在緣來客棧都等了三天了,依舊每天有人中毒。”
“而且,那些人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中毒,可我卻查不出一點線索!”說到這裏,他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接著說道:“難道真的像他們說的,下毒的人其實是個妖女?”
除了這個原因,他實在想不通還能是因為什麼了。
“沒想到江大人也相信這些事情了,看來這案子是真的將你難住了呢。”陸逢生帶著幾分笑意,手指捏住麵前的酒杯緩緩說著。
聞此,江義隻是用眼睛掃了他一眼,緊接著又要去拿酒壺斟酒,可這時陸逢生卻開口阻斷了他的舉動:“不如這樣吧,明天我與你一起去客棧裏瞧瞧去。”
“你?”
“對呀!也許你查不出什麼來,而我可以呢?”將酒杯拿起來放到唇邊,陸逢生別有意味的說著。
第二天,他果真跟著江義來到了緣來客棧。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故意在人多的時候進去,然後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來。
起初的一個時辰裏,兩個人看起來還很正常,都在閑聊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然而等到臨近中午客流量最多的時候,江義的注意力就全放在了來往的客人身上。
因為前麵那三天,中毒的人基本都是在中午人最多的時候出現,所以到了快接近正午的時辰,他就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留意客棧裏所有人的動靜。
與江義不同,陸逢生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悠哉地磕著麵前盤子裏的瓜子,也不去關注來往的客人,觀察哪個有可疑之處。
他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午時正。
就在江義一心觀察那些進進出出的人時,陸逢生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轉頭便往大堂內那邊掃了過去,最後目光落在了一個剛進來,身穿青色長袍的男子身上。
這男子和其他客人並沒有不同,模樣也十分的普通,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但陸逢生卻留意到,在那個人的袖子上,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圓點。
嗬...終於出手了麼?
陸逢生嘴角一揚,緊接著就從位置上站起來,看似隨意地往那男子那邊走去,最後卻與那男子擦身而過。不過在擦身而過的那一下後,男子袖子上的那個小圓點,一下子就不見了。
江義一門心思都放在那些客人身上,連陸逢生什麼時候走開了都不知道。而等他發現過來的時候,陸逢生的人都已經不知道到哪兒了。
這個時候,陸逢生已經一個人從客棧的後門繞了出來,走到後巷之後就將手掌攤開來看。隻見一隻黑色的指甲大小的小蜘蛛,此時正在他手掌心裏一動不動地扒著。
最後將手掌重新握起,他便又往客棧的正門那邊走了過去,但卻沒有進入客棧裏,而是來到了附近的小麵攤上,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位客官,你要吃點什麼嗎?”麵攤老板上前詢問,陸逢生反應過來看向他,想了一下後便笑著說:“給我一碗素麵好了,謝謝。”
“好嘞!一碗素麵~”
看著老板吆喝著走開了,他的眼睛再次掃向了客棧門口那邊,可是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麵來啦~”
沒一會的時間,老板便將一碗剛做好的素麵端了上來,送到了陸逢生這邊,然後對他燦笑道:“客官請慢用。”說完又回到了攤子上。
陸逢生拿起筷子夾了一下碗裏的麵,放到嘴邊輕輕地吹了一下,然後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奇怪,今天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呀?”
在離客棧不遠的一個糖人攤上,一個小小的身影就躲在那後麵,看著半天都沒發生什麼事情的緣來客棧,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