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本來就是再大街上,所以很快人們就圍了過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遠遠地看到那邊圍了越來越多的人,陸逢生意識到那邊的事情可能有點麻煩,於是就轉頭對沈映雪示意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嗯!”沈映雪狠狠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跟他一塊往那邊走了過去。
來到人群最裏邊,兩人就看到了亂做一團不知所措的一眾人,還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喜娘,以及跪坐在地上不停呼喊的新娘。
“相公,相公你快醒醒啊!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明明之前來迎親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呀!怎麼這會就人事不省了呢?”
聽見新娘子的呼喚,陸逢生又將目光落到了那地上的人身上,看到他嘴唇微微泛紫,額頭冒著層層的虛汗,他心裏便已經有了個答案。
“讓我來看看吧。”
人群中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說出這話的陸逢生。
隻見他說完剛才那話就往新郎那邊走去,最後在新郎的身旁蹲了下來,然後將昏迷之人的手腕拿起來,仔細的為他號起了脈。
“這位先生,你可知我相公究竟是怎麼了?”見他號脈號了半響都沒說話,新娘子忍不住的問了他一句。
至此,陸逢生終於收回了手,但是依舊沒有回答新娘的問題,隻是自顧自地從懷裏拿出了針包,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開始下針。
沈映雪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陸逢生救那新郎官,隨後見新娘子又要說話打擾他,她便走到新娘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放心吧,我逢生哥哥一定會治好他的,安靜讓他好好治病,現在說話打擾會讓他分心的。”
聽了沈映雪的安慰和提醒,新娘治好閉上了嘴巴,把想說的話又給咽了下去,然後被她拉著推到了後麵,不再打擾前麵的人施針。
讓眾人都感到鬆了一口氣的是,陸逢生的針紮下去以後,新郎的氣色就變得好轉了起來,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是臉色看起來已經沒有那麼難看了。
見此,新娘的心也漸漸放回了肚子裏,隨後就小聲的對沈映雪問道:“你哥哥的醫術真厲害呢!這才剛下了幾針,我看我家相公的氣色便好了許多。”
聽見她讚歎陸逢生的醫術,沈映雪心裏也有幾分得意,不過很快她又好像反應過來什麼似得,嘟著嘴有些不太高興的對那新娘說:“他不是我哥哥...”
“不是你哥哥?”
新娘驚訝地看著她,隨後又瞧了眼正專心致誌救人的陸逢生,心裏是感覺他們兩人長得不太像,於是便又問:“那他是你師傅?”
沈映雪又衝她搖了搖頭,這讓新娘疑惑了一會,心中猜想了許久才明白過來,笑著對她說:“我明白了,你們既不是兄妹,也不是師徒,那一定是青梅竹馬了!”
雖然沈映雪看起來小,但是陸逢生的年紀看上去也不過十五六,要說他們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倒也非常合適。
“什麼是青梅竹馬?”
沈映雪壓根就不知道青梅竹馬是怎麼回事,便眨著一雙眼睛詢問,新娘見她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便掩著嘴笑了笑。
“這青梅竹馬呀,就是...”
新娘遲疑了一下,隨後看到昏迷的新郎,她才想到了該怎麼樣去解釋,便說道:“這麼跟你說吧,我跟我家相公就是青梅竹馬,我們倆自小就認識,他教我背書習字,我為他燈下研磨...”
說到最後,新娘的眼中滿是幸福,沈映雪卻還是有些不明白,看了看陸逢生又看了看地上似乎已經快要醒過來的新郎,心裏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經過陸逢生的施針救治,新郎官最後總算是醒了過來,見此,那新娘也喜極而泣,過去將他扶起來說道:“相公,你終於醒過來了,剛才你可嚇壞我了!”
醒來的人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看到一大群人圍著自己,加上自己又昏倒在了地上,他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見自己的新娘哭成了個淚人兒似得,他也顧不上其他,趕緊先給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說道:“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你看把臉都哭成花貓了。”
聽到這話,新娘一下沒忍住就噗呲的一下笑了出來,然後又嗔怪道:“就是哭成了花貓,那你還不是得娶我過門。”
“是是是,不過你還是別哭了,那麼多人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