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淩天毅的話是這麼說,但是下座的兩人都知道,他這隻不過是玩笑話罷了,這皇族中人肩上的責任,一旦挑起了,又豈是說丟下,就能夠丟下的?
身為帝王雖然權傾天下,卻也最是無奈,陸逢生自然也能明白這一點。
在禦書房閑聊片刻,淩天毅便準備出發去皇室宗祠,陸逢生來了便是貴客,雖然不能與他們一同進宗祠,在外麵等候還是可以的。
一路隨行來到了皇室宗祠外麵,淩天雪跟淩梓涵早就已經在等著了,看到皇帝與恒王淩天正一同過來,便一齊像那邊行禮。
“參見皇上。”
從他們過來的那一刻開始,淩天雪就注意到了恒王身後跟來的人,那人的樣貌她連做夢的時候都會經常夢見,一時之間有些看愣了。
也是聽到了姑姑向麵前走來的人見禮,她這才回過神來,也衝著淩天毅那邊微微一福:“見過皇兄、恒王兄。”
“姑姑不必如此多禮。”淩天毅連忙先將淩梓涵扶起,然後看了一眼淩天雪。
見她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他這才又道:“本想著朕應該會先到,不曾才想跟王兄他們多聊了幾句,最後就成朕遲到了。”
淩天毅說完,淩梓涵便笑道:“哪有晚呀?皇上就是再片刻過來,也是誤不了時辰的。”
此時離祭拜的吉時還有半個時辰,所以她這麼說也並沒有錯,於是淩天毅便也也點頭應了句是。
後麵的陸逢生見此,頓了頓便順勢走上前來,笑嘻嘻地衝淩梓涵說道:“師娘,逢生給您請安了。”說罷便抱著拳向前一拜。
淩梓涵好似才看到他一樣,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剛才我還覺著是我眼花看錯了呢,還真的是逢生呢?我說你不在全州好好的教你的學生,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師娘啊,就許你跟師傅撇下我不管,我就不能放養我那些徒弟們嗎?”陸逢生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卻換來自己師娘沒好氣的白了自己一眼。
而淩天雪,從剛才認出他的那一刻起,便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好似不認得他一樣,這也讓陸逢生心裏有些沒底。
這丫頭長大了,也變得漂亮了,可是她為什麼對自己這麼陌生?難道她真的已經將自己給忘了?想到這裏,陸逢生不禁在心底自嘲。
小時候說的話終究不過是兒時的戲言罷了,他竟然心中還有些期許,看來這一趟長安他是要白跑一趟了。
見這兩人見麵竟然沒有話講,淩梓涵心裏有些納悶了,便拉過淩天雪的手來,望著陸逢生對她說道:“天雪啊,你看看你還記得他嗎?他是你的逢生哥哥呀!”
這丫頭小時候可是天天跟在陸逢生的身後“逢生哥哥逢生哥哥”的喊,怎麼如今那麼久不見,這兩人卻一句話都沒有了?
“姑姑,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記得他啊?”淩天雪平靜的回了一句,隨後還不等自己姑姑再開口,她又對淩天毅催促道:“皇兄,時辰快到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同意,她便先獨自往宗祠內走去,留下啞然的淩梓涵,以及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淩天毅等人。
“姑姑,天雪這是怎麼了?”
淩天正不解的看向了自己的姑姑,然而淩梓涵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隻得說道:“她那個脾氣向來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皇上你也快進去吧,時辰快到了。”
聞此,淩天毅也沒有多言,點了點頭便轉頭對陸逢生說道:“朕先去祭拜先祖了,兄長若是在此等的無聊,可以在宮中四處走走。”
說完又交代了宮女好好招待陸逢生,淩天毅這才與淩梓涵又進了宗祠。
陸逢生一個人等在這裏也無事可做,索性便在宮女的帶路下,往禦花園走去,再禦花園中欣賞起了宮中的景物。
宮女受命一直跟在他的後麵,讓他覺得不太自在,最後便對她們說道:“我想一個人在這裏走走,你們不必一直跟著我,都去做你們自己的事情吧。”
“這...”宮女麵麵相窺,似乎是在猶豫些什麼,於是陸逢生又道:“這宮裏到處都有侍衛巡視,你們難道還怕我做什麼壞事不成?”
“公子是聖上的貴客,奴婢們自然不敢這麼想,公子若是想要清淨一會,奴婢們退下便是。”帶頭的宮女恭敬的說道,說完便與其餘幾個宮女退了下去。
跟在後麵的尾巴離開之後,陸逢生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便往禦花園的另一端漫步而去。
“奇怪,它到底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