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記得,您說您不算真正的道士,隻會一些簡單的土方法,真的遇到陰魂了,你也束手無策。”我照實回答著,第一次我來找王師傅的時候,他確實是這麼說的。
王師傅點了點頭,斜眼望著天花板,開始慢慢的回憶了起來......
1978年還有沒有進行第四次土地改革的時候,王師傅才二十多歲,在那個誰都不富裕的年代,要想填飽肚子,誰都不能偷懶。因為那個時候的農村還是集體所有製。要想分得糧食。就必須天天下地勞動,用工分來掙溫飽。
王師傅那個時候勤勞肯幹,是一個勞動隊的隊長,那個時候的水稻產量低,村中人口又多,所以王師傅自發帶領大家去開墾荒地。
王師傅現在的這所房子的所在地本來有一座土地廟(有的地方叫城隍廟),受到破四舊的影響觀念很深的王師傅,開墾荒地的第一站就是想要把土地廟拆了把它變成耕地。但是隊裏的人都不同意,他們雖然也不敢說鬼聊神,但是農村裏麵大多數的人都耳濡目染或者接觸過一些這方麵的事情。
所以很多人都反對拆那座土地廟,即使這樣,王師傅還是帶領另外三個不信邪的人用鋤頭鏟子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把那座土地廟給鏟平了。
那座土地廟存在的時間很久了,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建立起來的,王師傅他們四個拆完土地廟並且挖開了土地廟地基的當天晚上,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而且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他們四個人當天晚上子時的時候同時犯了夢遊症,而且還是在它們各自的家人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他們四個人來到了被他們拆掉的土地廟那裏,並且朝著土地廟的方向同時跪下磕頭,並且活活磕死了三個。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我問王師傅:“怎麼磕頭還能磕死人呢?”
王師傅點了點頭說道:“因為我們都是在尖石塊前磕頭的,而且用的力氣都很大。”
“您是說另外三個人都死了,就剩下您一個?那您是怎麼活下來的?”我繼續問道,王師傅說的事情,我沒有絲毫懷疑,誰也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王師傅用手撩開了它額頭前的頭發,漏出了一條若隱若現的疤痕說:“我也磕了,可是我沒死,因為我是最年輕的,那個道士救了我,其實那個道士也是我師父。”
“那個道士前輩就是給你指點過的道士前輩嗎?可是這和你年輕有什麼關係?”我很是不解。
王師傅抿了抿嘴唇,叫我給他再倒一碗水,他把水喝下之後才繼續說起這件事情來。
那天晚上他們四個人幾乎是同時到達了那個已經被鏟平了的土地廟前,每個人都找了一個有尖角石頭的地方下跪,並且同時朝著那尖角石頭重重的磕了下去,他磕了一下就醒了,因為有個老道士把他打醒了。
那個老道士也是村子裏麵的一個老人,當初就是他極力反對王師傅他們開墾土地廟這片地方的。可是王師傅根本聽不進去,他不但沒有聽進去,還把這個老道士訓斥了一頓。
那個老道士把王師傅打醒之後,王師傅就恢複了意識。可是即使他恢複了意識也無濟於事,因為他的那一下已經把讓他近乎暈厥,他連爬都爬不起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其它三個人一下又一下的直到撞死尖角石頭前麵。
而那個老道士把他打醒之後就和一個惡鬼打鬥在一起,一人一鬼越打越遠,最後脫離了他的視線範圍。王師傅堅持了沒幾分鍾,也暈倒了在原地。
王師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身邊的人告訴他另外三個人全部死了,他後悔莫及,他知道另外三個人的死是他自己一意孤行去碰那個土地廟造成的,不止他知道,全村的人都知道是因為那個土地廟的原因。但是誰也不敢說這件事情,因為這涉及到迷信,如果傳言這些,就會被抓去拘留。
所以這三個人的死就理所當然的變成了一件無頭案,作為“主使”的王師傅也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但是王師傅自己心裏清楚,這三個人的死和他有直接的關係,而且他也知道,他之所以拖過一劫,是因為那個老道士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