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沒有人接,我心裏不禁犯嘀咕。楊警官作為一個刑警,該不會電話都吵不醒吧?
放下電話,我開始擔心起來,如果楊警官再出點事兒,那可就真的難辦了,資料沒發到我手裏倒是其次,如果楊警官出了意外,我就真的過不去心裏那道坎了,他是個好人,也是個好警察。
想到這裏,我直接叫出租車師父掉頭去公安局,他家住哪裏我不知道,能尋他蹤影的地方隻有他的工作單位了。
下了車之後,我徑直朝著公安局走了過去,整棟樓的燈基本都關了,連值班的門衛也在打著瞌睡。我敲了敲窗戶。
值班的是四十來歲穿著製服的男子,我把他驚喜之後他沒好氣的問道:“你有事嗎?這是公安局,不是你家。”
“哦,嗬嗬,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楊警官下班了嗎?我有急事找他,他的電話沒人接。”我客氣的說道,心裏有些犯嘀咕,你公安局難道不是為社會服務的機構嗎?我還不能來了?
“楊警官?”男子疑惑的說了一聲,又開了看我說道:“興許他在睡覺,興許他在辦案,沒人接你等會兒再打唄。”
“哦,那我要報案。”我不想和這個門衛繼續廢話。
“哦,報案啊?登記一下然後去一樓的值班處,那邊有負責接警的同事。”他說完之後丟給我一個本子。
我心裏竊喜他居然沒問我要身份證,我拿過本子虛構了一個個人資料,遞給他之後直接走了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臭乞丐。”那個男子小聲嘀咕了一句,拿出手機開始完了起來。
唉,同樣是在公安局上班,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我一邊心裏嘀咕一邊走向一樓的接警處,接警處值班的是個女警,挺熱心的,她知道我要找楊警官,就幫我打了楊警官辦公室的電話。
“他們辦公室有人,您直接上去問問吧,三樓右轉第二間。”女警耐心的和我說道。
道謝之後我直接上了三樓,整個樓層隻有楊警官他們的辦公室亮著燈。
到門口之後,裏麵傳來了楊警官的低吼聲,這聲音聽起來不想是審問斥責,而是一種痛苦的低吼。我趕緊推開門,偌大的辦公室隻有兩個人,楊警官坐在凳子上麵,滿臉的蒼白,頭上豆大的汗珠一個勁的往外冒,他身邊一個刑警不斷的拿著餐巾紙給他擦這汗,麵露著急之色。
這個刑警之前見過三次,是楊警官的手下,也是楊警官比較信任的人,在阿泰的酒吧見過一次,在商場見過一次,後麵在那棟爛尾樓的時候也見過一次。楊警官在處理和我有關的事情上,每次出警都會帶著他。
“你是?”那個警察疑惑的問道。
我徑直走到楊警官身邊說道:“我們見過好幾次了,因為你們現在在找我,所以我改變了容貌,你應該明白了吧?先告訴我楊警官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
那個警察愣了愣神,皺著的眉頭隨即舒展開來說道,“你終於來了,楊隊應該是惹上那些東西了,你快幫忙看看是咋回事,他之前還有意識,我想送他去醫院他說沒用的,就留在局裏等你來。他說局裏是正義感最強的地方,也是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地方。”
“那我剛才打電話他怎麼沒有接?還有,他什麼時候發病的?”我翻了翻楊警官的眼睛,臉色沉重的問道。
那個警察想了想說道:“下午下班之後,楊隊沒有走,說要整理一份重要的資料,我也有些事情,就和楊隊一起在這裏加班了,十點多的時候,楊隊接到一個電話就出去了了。可是沒幾分鍾就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就很虛弱。坐在凳子上一個勁的喘著粗氣,我問他要不要去醫院,他說不用,他說你會來幫忙的,所以就一直等到現在。至於你說的電話,楊警官應該是落在車裏麵了。”
我點了點頭,摸了摸楊警官的手,冰涼的。又試著問了下楊警官發生了什麼事,楊警官嘴巴動了動,他現在隻會眨眼已經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