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了一眼表情不變的問情,舞煜祺有些挫敗的坐了下來,皺眉喝了一口微涼的茶水,對著站在一旁的問情冷聲諷刺道,“問婕妤都敢這樣跟朕說話,怎還會在意這些世人的禮數所在?”
“皇上說的是。”不反駁亦不爭論,問情順了舞煜祺的話,從然的坐在了隔著舞煜祺較遠的地方。水眸仍是平靜的看著某一角,似在想事兒,也似在走神兒。
舞煜祺有些氣問情的平淡,更氣她如同自己一樣的鳳眸竟然會這麼平淡無波。
“問婕妤。”
“妾身在。”
仍是那副平淡的樣子,舞煜祺恨極了她的這種表情。
“朕,今晚便要在這裏過夜。”
垂首的眸微微有些錯愕,問情隨即抬頭看向眸中有些戲謔之意的舞煜祺,待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之後,她才開口平淡的回道,“妾身這裏隻會玷汙了皇上的龍軀,請皇上還是去其他妃子那裏吧。”
戲謔的表情一頓,舞煜祺稍稍好的心情頓時又被問情的一席話給弄遭。
“問婕妤是在趕朕離開嗎?還是朕配不上待在這裏?”
輕輕一歎,問情起身來到舞煜祺的身邊,白淨的小手也搭在了他的肩上,語氣無不奈的說道,“皇上,妾身說的話,你非要這樣誤解嗎?”
大掌握住肩上的小手,舞煜祺其實被問情這一弄,那陌生的火氣也消散了不少。語氣也稍稍變得平靜,“你可怪朕?”
“不怪。”被眼前的男人包裹住自己那冰涼的手,問情平靜的心中起了一絲絲的漣漪。
問情平淡的聲音讓舞煜祺黯然的眸閃過一絲亮光,很快舞煜祺把頭靠在問情的懷中,悶悶的聲音從問情的胸中傳出。
“朕今晚在這裏可好?”
問情有些失笑的看了看懷中的男子,手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那漆黑的發,但口中吐出的話,卻仍讓懷中的男子氣怒。
“不好,不該在這裏的。這裏是冷宮。”
一如往常一樣,晨兒先輕巧的打開房門,然後把手中盛滿水的水盆放到架子上,再去打開房間的窗戶,讓房間內不會散發出一種怪味兒。
刺亮的光線漸漸的刺激的眼膜下的鳳眸,問情悠悠轉醒,來不及想起自己是在那裏,口就已經開口說道,“晨兒,你把窗戶打開了嗎?”
這聲音?這淡然?沒錯,是娘娘。
出了驚愕、驚喜之外,晨兒更是有些不甘確認的再次確認道,“娘娘是你嗎?你回來了嗎?”
柔了柔自己有些泛疼的額角,問情因聽到晨兒那熟悉的聲音,以及聲音中那淡淡的喜悅,嘴角微微上揚,額頭的疼痛也跟著消散了不少。
“晨兒你怎麼來了?”
“娘娘,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放下手中的抹布,晨兒小跑的來到問情的床邊,不敢掀開那層隔著她與問婕妤之間帷幔,隻站在帷幔外驚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