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泠雪居內換了一批新的宮女侍衛保護照顧問情。
充足的光線讓問情再也難以有睡意,身上的衣服仍舊是昨日的那身。昨日隱隱約約之中她好似聽到皇上要換人,那晨兒丫頭不是不能照顧她了麼?輕輕皺眉,問情鳳眼清冷的隔窗看著白色的光線透過單薄的窗子射進稀稀灑灑的光。
由床上起身,問情輕巧的穿上地上的繡花鞋子,來到帷幔外的房間。
“晨兒?”
“娘娘。”外麵守著的宮女以為房內的問婕妤出了什麼事兒,慌忙的跑到房間內卻見問婕妤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驚愕,宮女慌張的低下頭,“奴婢卿然見過娘娘。”
問情臉上的驚愕一閃而逝之後,隨即抬頭冷冷的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子。
簡雅的宮女鬢發,鵝蛋臉上有一雙秀氣的眉,圓潤的水眸因害怕而微微下垂,筆挺的俏鼻下的豐唇緊緊的抿著,一席粉色的宮女裝整齊的穿在她的身上。
“晨兒呢?”好一會清冷的聲音才再次的出聲,卿然不敢抬頭看向眼前這貌美卻雙眼冰冷的問婕妤,垂首有些害怕的回道,“奴婢不知。”
“是皇上讓你們來的嗎?”想起昨日隱約聽到舞煜祺的話,問情下意識的撫摸仍舊平坦的小腹,清冷的鳳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惆悵。
“是。”
不是晨兒,問情也無再多問。晨兒那丫頭向著自己,她明白。但自己想要跟皇上討回一個人也簡單,隻是現在她有喜,不易多張揚。
輕歎一聲,問情開口道,“你去準備一些清粥,我餓了。”
“是,娘娘。”聽到問婕妤的話後,卿然糾結的眉終於鬆懈了下來。
卿然離開之後,問情起身拿來到自己的櫃子旁,打開自己一直未注意的衣櫃,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何時也有了很多華麗的衣裳,隻是自己沒有更衣都是有晨兒細心的照料,她才忘記這些細小的事兒。如今晨兒已經不知道被調往那裏,而自己對卿然又太過陌生,有些事兒隻能靠自己。
換下一身的髒衣服,問情著一身淡雅的青色水袖羅裙,同色的帶著花邊的小襖,烏黑的青絲慵懶的披散在她的身後。
“娘娘,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帷幔外傳來卿然平淡無奇的聲音,問情轉身淡淡的對著帷幔外的卿然輕聲的應了一聲,“恩。”隨即也跟著掀開帷幔。
簡單的吃完早膳,卿然平淡死板的聲音也跟著傳來,“娘娘,你該喝藥了。”
“恩,放著吧。”未問自己為何突然要吃藥,問情冷淡的對著卿然道。
看著桌上冒熱氣的藥,卿然悄悄的退到一邊,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主子吃藥。
房間內平靜的如同聽到人的心跳聲,壓抑的氣氛在清雅的房間內慢慢的傳來。問情不語的轉身走向窗邊,素手推開窗,雙眸清冷的看著清晨在陽光普照下的露珠花草。
清秋的清晨仍是陰涼的,眼見桌上的藥已經不再散發著熱氣,卿然平板的聲音再次的響起。
“娘娘,你該喝藥了。”
問情因想最近發生的一切,並未聽到身後那平板的聲音,故而也沒有發現卿然已經把膏藥送到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