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妃喝完碗中的藥膳之後,對著端碗要離去的翠玉道,“這幾日你出去放個話兒,便說嵐妃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恐怕要活不過明年的早春。”
“是,奴婢知曉了。”朝著嵐妃福身拜了一禮,翠玉端著手中的東西快步的離去。留下的嵐妃則是與她蒼白麵容上所不符的陰沉。
問情你我終有一日要做個了斷。如今你盛得皇寵,而本宮的家世也是這朝中的頂梁柱,最後安穩坐在這後宮之主的人是你?還是本宮?這日後可要有待商賈。
臘梅盛開,白芒一片。清幽小徑,無人踏足。
陰暗的天中又飄下了一朵朵白淨的雪花兒,把周遭一切的灰髒都掩蓋在它那雪白的身子下。
問情仍舊躺在床上,幾日以來的被人的悉心照顧讓原本消瘦的她身子也豐盈了不少。而她身邊那個俊美的男子則是不顧身邊人的勸阻,好奇小心的逗弄著床上咿呀咿呀玩鬧的嬰兒。
“皇兒乖,叫父皇。”
看舞煜祺玩的很盡興,問情不僅開口打斷他們父子之間的親密,“皇上,皇兒們都還沒有長牙呢,現在怎麼能開口說話呢。”
“嗬嗬,情兒你難道不知生在皇家的子孫都是普天之下最聰明的人兒。”聽到舞煜祺那一本正經的說著他們身為皇家人的慧根,問情即使對人冷淡此刻也不僅有些好笑的看著舞煜祺那難得的隨和。
“好了,妾身不再過問了。”
“嗬嗬。”聽到問情不再言語,舞煜祺反而轉過身對上問情那雙清冷中帶著問情的鳳眸,“情兒,我們的皇兒們出生也有幾日了,你有想過給他們取什麼名兒了嗎?”
舞煜祺的話讓問情有些錯愕,很快她的錯愕便掩飾在她難得的笑顏之中,“皇上,這取名的事兒該有你來取。”
“可是朕想要你為我們的皇兒取名兒。”看到問情的笑顏,舞煜祺反而較真的讓問情為他們的皇子們取名。隻因他貪戀問情那抹柔和的笑顏。
“既然皇上堅持,那妾身便為皇兒們取一個名兒。”沉吟了一會兒,問情開口道,“舞文昊,舞文博。皇上覺得這兩個名字可好?”
舞煜祺笑看著問情,而後點頭道,“文昊!文博!文采飛揚,博學多才,廣大無邊,倒也顯示出他們皇家人的氣勢。”
“恩,希望這兩個孩子日後能像他們的名字一樣。”笑看著床上的兩個仍舊嬉笑的嬰兒,問情似有所思的說道。
“一定會的。”輕輕的握住問情的手,舞煜祺堅定的說道。
“恩。”回視著舞煜祺那溫柔的雙眸,問情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這雙溫暖的大手是讓自己融化心中悲涼的源泉,這雙漆黑溫柔的雙眼正是讓她放下心中冰冷的一切,而今她要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他會選擇原諒自己嗎?
嵐妃病危一事兒在整個後宮之中傳開,幾個與之相好的妃子還故此去看望她一番。而她們之中的暗湧曲解卻為人知曉。
“翠玉,皇上還沒來嗎?”躺在床上裝病的嵐妃伸頭欲看房外的一切,卻又耐於身上的被子太多,一時行動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