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前,還沒等到打開店堂的後門,犁經理就站在門外等著心雅。見心雅和文靜一同來到門前,犁經理便正式通知道:“小於,從今天起你就到棉布櫃去上班吧,本想要你到萬光暉的櫃台來打下手的,考慮到你才來,對這裏的商品不熟悉,第一天就要你獨自麵對,怕你應付不來,因此,把小陶調到萬光暉這邊來要適宜一點。”
對於這樣的調整,心雅自然讚同,她連忙笑著回答道:“是!我知道了。”
犁經理接下來又對陶豔紅告知道:“小陶,你對百貨的業務熟一點,以後就到這裏來幫忙。”
“好的!隻是便宜了萬光暉這家夥。”陶豔紅嘴上說得狠,但是她的臉上一直都充滿了笑容。
進到店堂裏,文靜拉著心雅的手在經過百貨櫃台的時候,她一邊走一邊興奮地自言道:“和這個小東西一起上班,我的壽命都要增長幾年”
聽文靜這麼一嘮叨,走在後麵的陶豔紅連忙反駁道:“哎!文姐,你得講點良心哦,我就那麼地討你嫌啊。跟你相處這麼長的時間,現在分開了,不但沒一句好話講,反而這樣陰陽怪氣地!”
見陶豔紅把這話招到自己身上,文靜轉而看著她,並笑她道:“我剛才說了你嘛?要是說到了你就算我白說哦。”
“你以為我是傻子啊,你這是指東賣西。”陶豔紅好像是從來不會生氣似的,仍然是那樣笑容滿麵。
心雅在南貨才剛剛熟悉一點,現在又換到棉布櫃來了,麵對的又是一遍陌生。每次一來顧客,她就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棉布櫃不同於南貨,沒有那麼繁雜,做一個生意總要磨噌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把它做成,這樣一來,便有一段時間向文靜打聽價格,一單生意下來,心雅便再也沒有了像南貨一樣的緊張和著急。
又到了一天的交款時間了,文靜把清好的錢和開好了的交款單交給心雅,同時告訴道:“小東西,交款去吧,去遲了就趕不到這邊的吃飯時間了。”
聽要交款,心雅的心裏立即高興起來,她含笑著接過文靜遞過來的錢回答道:“好,我這就去。”
當心雅經過陶豔紅的櫃台裏時,陶豔紅大聲招呼道:“哎!哎!你等一下。”
心雅一聽陶豔紅要她等一下,她的心立時就有了一萬個不情願,但是,這種情緒又總是敵不過她那柔軟的性格,雖然明知不情願,終究還是站住了,靜靜地等著陶豔紅。
陶豔紅開好單,便轉身向文靜交代道:“文姐,你幫我看一下,我馬上就來。”
坐在棉布櫃裏麵的文靜卻不願意地回答道:“你要小於幫你交一下不就行了,何必去這麼多人,去造熱鬧啊?你去那裏造熱鬧,這裏沒人守櫃台。”
“哎呀,要你幫我一下忙,不幫就不幫吧,反而說出這麼多羅嗦來。”陶豔紅說到這裏,隻得無奈地轉向心雅道:“於姐,那就麻煩你幫我交一下。”
聽說陶豔紅說不去了,心雅心裏一陣高興,於是她連忙興奮地答應道:“好啊,我幫你交吧。”心雅接過錢來便獨自一人向王鴻宇那邊走去。
心雅來到王鴻宇的房門前,隻見他的房門還關著,她隻得又向前走了十來步,還在大門外邊,就見王鴻宇正麵向這邊坐著。心雅還沒開口,王鴻宇已經笑著站了起來,很快向她走來。
王鴻宇來到門外邊,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心雅的身後,然後問道:“小陶今天沒跟你一同來?”
“沒有呢,你是不是想她來啊。”心雅見王鴻宇一見麵就問陶豔紅,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絲哀怨,隻得苦笑著回答王鴻宇。
王鴻宇像是感覺到了心雅的怨氣,他連忙看著心雅的眼睛回答道:“就是一輩子不見她我都不會想她!”
心雅在聽著王鴻宇表白這段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裏同時還充滿了複雜,愛意中夾雜著無望,夾雜著灰暗,夾雜著遙不可及的夢想。
兩人一同來到王鴻宇的房裏,王鴻宇以主人的身份招呼道:“小於,我這裏隻有一條凳子,我要坐著收款,所以隻好委屈你先到我的床上坐坐。”